了吧。”
黎沁芝低頭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隨即抬起頭來,眸光比剛剛亮了許多,似是有些激動,兩頰呈現出不太自然的紅暈,“娘娘,其實嬪妾此番並非是來尋陛下,而是為了來尋娘娘您的。”
“來尋我?”池螢面露疑惑之色,暗暗琢磨著這位小聖母又要來鬧什麼么蛾子。
“正是,”黎沁芝連連點頭,“娘娘此前曾告訴嬪妾,在陛下身上花太多心思不值得,嬪妾當時似懂非懂,如今才知曉,娘娘當真是句句箴言,”
“哦?”池螢唇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本宮不過是隨口一提,貴妃如今又何出此言吶?”
黎沁芝露出一抹苦笑,“娘娘,嬪妾家中的事您也知曉,前些日子嬪妾被診出有了身孕,本想著陛下念在皇嗣的的份兒上總能對黎家網開一面,可沒想到的是,這皇嗣竟成了黎家的催命符,嬪妾亦知曉當年公孫家的事,如今看來,嬪妾與娘娘不過只是殊途同歸罷了。”
池螢揉了揉眉心,卻並未順著黎沁芝的話頭,反而撇清關係道:“貴妃這話可不能亂說,陛下的命令自有他的道理,如何是咱們能隨意置喙的呢。”
黎沁芝立刻表忠心道:“娘娘莫要擔憂,嬪妾絕無冒犯之意,今日前來,便是為了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池螢挑了挑眉,淺笑搖頭:“貴妃順利誕下皇嗣,便是對後宮最大的助力了。”
“皇后娘娘,”黎沁芝突然起身,湊到她的身側,在她耳旁低聲道,“嬪妾知曉您是有大造化的人,妾亦能猜出您當下對陛下妥協不過只是權宜之策,嬪妾不論結果究竟如何,只是想在您這裡給嬪妾的孩子求一個安穩的歸宿罷了。”
池螢暗暗搖了搖頭,看元辰把人家折騰的,好好一聖母都快被逼成宮鬥冠軍了。
“哦?貴妃就這麼信得過本宮?”
“娘娘,”黎沁芝抬眼直直看向她,“嬪妾知曉您當年的難產一事,嬪妾別無所求,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安穩降生而已。”
池螢撫了撫發側的釵環,似笑非笑地回應著她的目光,“貴妃的心意本宮知曉了,可你又有什麼能幫本宮的呢?”
黎沁芝定了定心神,緩緩開口道:“娘娘,嬪妾在宮外之時,曾救下一位民間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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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便是草民的方子,請您過目。”那神醫書寫完畢,雙手將藥方恭敬遞上,餘光不自覺的撞上了池螢探究的目光,他稍斂了斂神色,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看見,依舊是一副淡然神色。
元辰卻擺擺手並未接過,眉目間頗有些急躁,“朕又看不懂藥方,拿去讓太醫院去參詳便是,若是無礙便趕緊做好呈上來。”
“是,”神醫將藥方遞給一旁的宮人,便繼續囑咐道,“這不足之症最是需要日常調理,陛下平日裡切莫憂心急躁,更是需要多靜養才是。”
元辰的面色一滯,深深撥出一口濁氣,面色稍稍緩和了些,點點頭道,“若是按你這方子吃,朕的病症要多久才能大好?”
神醫回道:“每日兩粒丸藥,三日便會見效,約莫一月便可出去八成病症,但切不能就此斷藥,要持之以恆,半年以上方可拔除病根。”
“好,那你便在宮中住下,待朕病癒,自會重重有賞。”元辰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似乎還算滿意。
池螢暗暗哂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耍心眼兒,這哪兒是想賞賜,分明是要把人家留在宮裡當人質啊。
“草民多謝陛下。”那神醫卻似毫無察覺,連連叩拜謝恩。
那藥方經太醫院的手轉了一圈兒,雖說大家對這位半途殺進來的赤腳醫生頗有微詞,但這些日子他們對陛下的頭風症也是有些束手無策,這藥方雖另闢蹊徑,也確實看不出什麼大毛病來,陛下一心想試試他們也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