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車馬,這邊請。”
“薛公子且慢,”秦宴之卻突然出言攔下他二人,語帶關切道,“不知公子與我這妹妹要去何處?我這作兄長的,難免有些放心不下。”
池螢:……..我哥都死十來年了您算哪門子兄長啊?
薛朗雖不知他的身份,也沒聽說過安寧縣主有什麼旁的兄長,但見霍大將軍都對他恭敬有加,心中倒是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忙回道:“哦,在下在得閒樓定了間雅室,公子請放心,在下並無輕慢之意,只是有些事想要請教縣主而已。”
“這便巧了,”秦宴之摸了摸下巴,神態自若道,“我也正巧要去得閒樓飲茶,不若咱們一道同行?”
池螢:……..哦?真的這麼巧嗎?我不信。
薛朗盯著他的玉扳指微怔了片刻,隨即心下一動,欣然應允道:“那自然再好不過,公子這邊請。”
“阿螢,你..……”霍狄看著眼前三人即將離去的背影,心底莫名有些不安,忍不住喚出了聲。
可他話還未說完,便只見秦宴之背對著他擺了擺手,語調依舊漫不經心,卻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壓,“霍將軍大婚在即,明日還是安心在府中準備婚禮事宜,莫要過於勞累了才是。”
“……..是。”霍狄垂下頭來,聲音低沉頗有幾分頹喪。
池螢不由得轉頭掃了他一眼,行,這位陛下總還算做了件人事兒。
秦宴之感受到她的目光,也立刻側過身來,與她視線相交,含笑道:“螢妹妹為何看我?是幾日不見思念為兄了?”
池螢:……..我錯了,剛才都是我的幻覺,就算偶爾做件人事兒也依然是那個狗皇帝。
“呵呵呵宴公子真是說笑了。”她乾笑了兩聲,立刻轉回身去,僵直的宛如一根鋼筋再也不想轉頭看他一眼。
因著薛朗備下的馬車並不算寬敞,故而池螢將跟隨她前來的鄭管家和侍女小廝皆遣散回府,只獨自一人上了馬車。可令她沒想到的是,秦宴之也緊跟著她上了車,半點兒沒有避諱的意思。
而那位薛朗薛公子倒還是個守禮的,只同車夫一道坐於車外,故而現在馬車之中便只有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
二人相對而坐,池螢並不想同他有任何目光接觸,便只能保持著僵硬地坐姿扭頭看向窗外。
馬車剛剛起動,便只聽秦宴之沉沉低笑了聲,問道:“螢妹妹為何又不敢看我,這是怕我了?”
池螢依舊不為所動,只微微搖了搖頭,篤定道:“不,我落枕。”
“嗯,螢妹妹這是惱了我,”這話卻並非疑問,而是自顧自的下了結論,隨即他放緩了語氣,低聲安撫道,“螢妹妹莫要氣壞了自己,若我何處做的不對,你只管告訴我讓我改便是。”
要不是這車裡地方太小施展不開,池螢早就恨不得掀桌了。這人怎麼沒完沒了了還?
你現在這個樣子擱我們那兒是要告你職場性騷擾的曉得伐!
她深深吸了口氣,轉而面向他正色道:“宴公子,您若是不想讓我誤會,便不要說這些引人誤會的話。”
“哦?螢妹妹誤會什麼了?”秦宴之微微挑眉,唇邊噙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不若直接告訴我,說不定……不是誤會呢?”
池螢看著他一臉風流肆意的神情,眉心不自覺微微蹙起,明明此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現在又話裡話外非得吊著自己,難不成他是個魚塘愛好者,還喜歡玩兒這種若即若離的pua?
哦是了,他本來就是個皇帝,搞魚塘管理確實沒人比他更在行。
想通了這點,池螢心中本就所剩無幾的好感更是消逝殆盡。她搖了搖頭,淡道:“罷了,我誤會與否如今倒也不甚重要。”
秦宴之聞言神色微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