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一字一頓道:“血誓孽力必將反噬後輩,定叫你子子孫孫,永、無、寧、日。”
隨著池螢的咒誓,秋蟬的面上驚懼之色愈發濃重,她不由得緊緊抓住莫庚的手,雙肩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誰會稀罕你們的功法!”
莫庚怒斥了聲,轉頭見秋蟬臉色慘白,又十分痛惜地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安撫道:“蟬兒,你不要怕她,這功法不要也罷,此番回去,我會教你我們山莊的劍法,我們的孩子也絕不會被她詛咒,沒事的。”
秋蟬頂著一雙婆娑淚眼,抽噎了兩聲道:“莫郎,真……真的嗎,你會不會嫌我變成一個沒用的廢人?”
“傻瓜,怎麼會?”莫庚抬手輕輕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痕,“不論怎樣,你都是我的娘子。”
秋蟬破涕為笑,一頭扎進他的懷中點點頭,“好!莫郎,我都聽你的!”
莫庚也將她摟得更緊,“蟬兒,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日,就定會護你周全。”
見這二人郎情妾意旁若無人的姿態,池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輕咳了聲出言打斷道:“二位若是訴完了衷腸,就請自便吧。”
秋蟬從莫庚的懷中抬起頭來,輕輕推開他獨自站定。她直直看向池螢,突然抬起手狠狠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片刻後咳出了一片鮮血,又腳下一軟,虛弱地倒在了莫庚的臂彎中。
莫庚立刻用內力為她護住心脈,頗為心疼道:“蟬兒,你這又是何苦。”
秋蟬對著他慘然一笑,復又將唇上的鮮血抹到了下巴上,轉向池螢肅聲道:“姐姐,容我再喚你一聲姐姐,我已將離火功法盡廢,在此歃血為誓,此生絕不洩露半句離火功法,否則孽力反噬,定叫我子子孫孫,永無寧日!聖女,您滿意了嗎!”
池螢卻並未有絲毫動容,只是目光微轉,向一邊的芳姑姑拋去一個眼神。
芳姑姑立刻會意,上前幾步抓住秋蟬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脈搏,隨即衝池螢點了點頭,“聖女,叛徒秋蟬功力已盡失。”
“好,既然秋蟬姑娘如此識大體,那本尊便祝你前程似錦了。”
池螢淺淡地笑了笑,隨即目光轉向座下的教眾,語調中卻不帶半點溫度:“諸位,若是你們也想離開本教,那便以秋蟬為範,只要肯廢去功法立下血誓,本尊自會允你離開,日後江湖相見也絕不糾纏,若是有決定好的,現在知會我一聲便是。”
莫庚抱著虛弱的秋蟬,頭也不回地闊步邁出了離火殿,而殿中餘下的教眾,則是對剛才的場面有些心有餘悸,之前她們想要離教而去,前提是離火教即將解散,而秋蟬聖女又向她們打了包票,可以將她們帶去名劍山莊安頓下來。
而如今這位秋螢聖女回來了不說,還將秋蟬的功法盡數廢去,她嫁去名劍山莊後自身都不一定能保全,哪裡還能安頓她們,更不用說離教還要廢去這麼多年來修習的武功,她們又不像秋蟬一樣有個家大業大的如意郎君,江湖險惡,一個功力盡失的弱女子要面臨的危險不言而喻,她們自然要掂量一下究竟該不該冒這個風險。
殿內靜默了片刻,一旁的芳姑姑率先向池螢行了一禮,言辭懇切道:“聖女,您放心,我誓死忠於離火教,絕不會叛教而出!”
池螢對她笑著點了點頭,“芳長老乃是本教肱骨之臣,您的心意我自然省得。”
芳姑姑開了個頭後,亦陸陸續續有十幾位教眾出列,接二連三的向池螢表了忠心。剩下的教眾大都年紀尚小,看得出還有些踟躇,但也並未有直接表示要當第二個秋蟬的人出現。
池螢見狀起身,擺了擺手道:“罷了,今日便到此為止,本尊的承諾長期有效,若是日後有了決斷也可去尋諸位長老,只是——”
她稍頓了頓,語氣冷了幾分,“你若是主動告知,本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