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病房,恰好陸海燕前來給我換藥。
陸海燕挺有料的,我閉著眼睛不敢看,怕亮瞎了僅剩的一隻左眼。
她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淡雅的香氣飄進了我的鼻腔,就如同初夏的薔薇,令人陶醉。
陸海燕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的傷口癒合的很好,四天後拆線,拆線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我問道:“會留下明顯的傷疤嗎?”
陸海燕笑了:“沒想到你一個男生這麼重視自己的臉蛋,放心吧,從目前的癒合情況來看,只會留一點不明顯的。”
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臉上有一點傷疤更有男人味。”
這話怎麼和我上世的老婆說的一樣,她說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感覺眉骨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很man。
想到這我不禁脫口而出:“很man吧。”
“man?”陸海燕訝然道,“嗯,你這個詞用的有意思,man,男人味。”
就在這時,有人在門口叫道:“海燕,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好半天了。”
陸海燕的手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我感覺到她離我更近了,我的鼻尖可以感覺到她的體溫。
我睜開左眼,眼前一片雪白。陸海燕穿著小西領的夏裝白大褂,裡面只有一件胸衣。
那條溝壑清晰可見。
我想轉頭去看是誰在叫她,陸醫生敲了一下我的頭:“別動。”
我只好用左眼的餘光看向病房的門口。
只見門口靠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嘴裡叼著一支未點火的香菸,吊兒郎當的倚靠在門口上,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海燕。
這不是陸海燕未來的老公焦飛雄嗎?他的脖子上繞著一圈東西,由於是眼角的餘光,所有看不清楚是什麼。
我的印象當中,這個時候焦飛雄還不認識陸海燕,難道是因為我的穿越造成時空發生了變化?
焦飛雄似乎感覺到陸海燕的胸和我的頭靠的太近,他看著我的眼神立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臥槽,我被當做擋箭牌了。
今天換藥的時間特別長,足足花了半個小時。
陸海燕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用她如晚風輕拂枝頭一般溫柔的嗓音說:“好好休息,我下午再來看你。”
說著還溫情脈脈的給我拋了個媚眼,卻對門口的焦飛雄視而不見。
果然,在陸海燕走後,焦飛雄走到我床邊說:“小子,離海燕遠一點,要不然剩下的這隻眼睛也要上膏藥了。”
我這才看清,焦飛雄的脖子上竟然纏繞著一根臍帶,他背上趴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這個嬰兒看到了我,還衝我笑了笑。
嬰兒的臉,成人的笑容,看的我後背發涼。
我這是想起焦飛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只是在生出來的時候是個死胎。
沒想到這個嬰兒的靈魂現在趴在焦飛雄的背上。
這是老人們常說的背小鬼。
“焦師兄,陸醫生只是我的主治醫生,我們以前不認識的。”我雖然不怕他,但也不願意惹麻煩。
焦飛雄疑惑的看著我說:“你認識我?”
我笑了笑說:“我們是一中的校友,你在高164班,我在初83班,我上高中時,你已經畢業了,你當時可是學校的名人。”
焦飛雄的臉紅了一下,隨即恢復的平常。他當時依仗著自己是城裡人,老爸是教育局副局長,在學校裡囂張的不行,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無所不能。
高中畢業之後混了個電大文憑,如今在林業局上班。
我接著說:“焦師兄,你是不是經常覺得脖子發緊,呼吸吃力,肩背老是感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