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立哥再來給我送午飯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精神萎靡不振,臉色蒼白,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好像一株被秋霜摧殘過的小草。
我的傷口恢復的很快,頭也感覺也好多了,於是在吃完飯之後低聲對立哥說道:“立哥,我陪你去房子裡看看。”
立哥騎腳踏車載著我悄悄的離開了醫院,十幾分鍾之後我們來到了立哥住的地方。
這附近都是八十年代初建的老民房,立哥住的兩層小樓是他爺爺奶奶留給他。
立哥的父母住在另一片新開發的新村,這個時候的的房地產在一線城市剛剛開始熱起來,縣城還沒有開發商進駐。
為了增加財政收入,政府東劃一片地西劃一片地賣給個人,個人按照統一規劃建造。
進了客廳,我對立哥說:“立哥,你坐在這裡,我上去看看。”
立哥說:“你一個人不怕?”
我搖搖頭,上了二樓,推門進了立哥的臥室。
臥室裡正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在納鞋底,正是紅姐,她還穿著出事那天穿的紅裙。
看到我時,她驚訝的站起來說:“林夕?你怎麼也過來這邊了?”
我不想立哥聽到我說的話,隨時關了門,說道:“紅姐,我沒有過去,只不過我能看到你而已。”
看到她不相信的樣子,我說道:“你看著,馬上你就看不到我了。”我說著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紅姐雖然不理解是怎麼回事,但是她相信我說的話。
她圍著我轉了一圈,嘴裡嘖嘖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紅姐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我餓了,快給我弄點吃的。”
我問道:“紅姐,我也是這兩天才有這個能力,怎麼樣我才能被你弄吃的呢?”
紅姐說:“去我的墳頭供奉一些祭品,我想吃紅燒肉。”
我點點頭說:“好,需要燒一些紙錢嗎?”
紅姐說:“一定要的,我現在一毛錢也沒有了。”
我來到二樓樓梯口,紅姐也跟著出來了。
我邊下樓邊喊道:“立哥,你去準備一些香燭、紙錢,瓜果,飯菜,還有紅燒肉,越快越好。”
立哥應了一聲,沒問什麼就出去了。
我下樓到了客廳,看著一臉高興的紅姐,問道:“紅姐,除了在墳頭祭奠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紅姐說:“還有神龕祭奠也可以的,不過我上不了神龕的,註定成為了孤魂野鬼。”
說著紅姐低著頭,情緒有些低落。
我說:“紅姐,你離世之後一直待在這裡嗎?”
紅姐說:“我沒錢,只有家裡和這裡兩個地方可去。”
我好奇的問道:“家裡?”
紅姐說:“就是你們所說的墳墓,在我們這裡就是有地契的陰宅了。”
我明白了,接著問:“那你平時的生活來源是什麼?”
紅姐可憐楚楚的說:“我沒錢買東西吃,也沒人給我供奉,有時候靠著爺爺給一點救濟,經常餓肚子。”
下一刻她立即開心起來了:“現在好了,能看到你我再也不會餓肚子了。”
我點點頭說:“紅姐,你以後肯定不會缺錢花,你以後也不會成為孤魂野鬼的。我想問你一下,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壓在立哥的身上了?”
紅姐眼睛頓時一亮,問道:“他感覺到了?”
見我點點頭,紅姐興奮的說:“我嘗試了幾百次,終於有一次碰上了。”
見我疑惑的樣子,紅姐接著說:“我在這邊看不到你們那邊的東西,所以我只能憑著之前的記憶去慢慢的試。”
我恍然大悟。
紅姐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