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還有兩位律師。
蔣司尋對這兩位律師面生,路家其他人熟悉其中一位,之前分家產,有一位與他們對接過。
二伯余光瞄了一眼大哥路劍良,想從對方臉上捕捉點資訊,但大哥的神色絲毫未變,像是知情。
看來老頭又要借沈清風進去、大哥家破為由頭,分一些家產來安慰彌補大哥。
大哥家沒到家破人亡那麼慘的地步,但家確確實實散了。老婆進去,大兒子與之離心,認回來的小兒子因無法進入集團,對他也沒幾分真心。
許知意小聲問身側的人:“那兩位是?”
蔣司尋:“應該是律師。”
許知意點點頭,眼神告訴他,沒事,家產分不到沒關係,她有錢。
蔣司尋淡淡一笑,拿筷子先給她夾吃的。
路老頭落座,瞅瞅司尋旁邊的空位,對桌上其他人說:“你們先吃,不用等老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家宴必有的訓斥環節,今天取消了?
路劍良:“爸,什麼事您先說,不說誰能吃得踏實。”
路老頭道:“老四還沒來。”
接話的是莊伯:“老四來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從落地窗看出去,拐進來的車就是老四的座駕。
“這才幾點呀。”
莊伯自言自語,低頭看手錶,提前了足足六分鐘。
破天荒了。
路老頭同樣不敢置信,冷哼道:“是不是又讓蔡秘書代他來吃飯!”
老四不是沒幹過這樣的混賬事,
家宴居然讓自己的秘書代為參加。
若說不孝,他絕對頭一份。
莊伯一瞬不瞬瞅著窗外,瞅清楚從後座下來的人後,一把年紀像沒見過世面一樣,激動道:“不是蔡秘書,老四自己來了。”
路劍波今天提前過來是聽說老頭子的私人律師也在,若再分家產,他必然得爭,不為逆子,也得為自己孫子孫女爭。
在蔣月如眼裡,這是他僅剩的價值和意義。
路劍波脫了西裝,在逆子旁邊坐下。
蔣司尋給他一雙筷子:“吃吧,估計沒你什麼事。”
路劍波:“……”
路老頭伸手,律師把其中一個資料夾遞過去。
“既然你們不想吃,那我就先說。”
他向來不喜歡煽情鋪墊,談錢時就不必談感情,“這幾天,我將我所有個人財產都做了規劃和安排。”
錯愕明晃晃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包括路劍波,他夾菜的動作頓住。
老頭不可能在生前就把所有財產分給兒女,這是所有人的共識,連他自己都這麼認為。
他從來沒看透過自己的父親。
包括這一刻。
路楷婧目瞪口呆,所有財產?
幾千億都分配?
路老頭並不關心各人臉上是什麼表情,開啟眼鏡戴上:“這次我自己來宣佈。”
在座的,包括許知意都不由屏息。
誰都在意,有的在意錢,有的在意情,但往往錢在哪情就在哪,這個時候,誰都無法自欺欺人,說老頭給的少,但老頭很喜歡他。
莊伯找了把椅子坐下,他不清楚財產到底怎麼分配,擔心自己站不穩,還是坐下妥當一點。
路老頭拿起資料夾,戴上眼鏡眼前瞬間清晰,每個數字都躍入視野。
“慈善基金會由老二管理,我會把我持有的三十六家公司的股份轉入到該基金會里,我們家裡所有家庭成員不得從中獲益。”
他把三十六家公司的名單附件抽出來,讓人遞給老二。
二伯目前有點懵:“爸,您怎麼就把慈善基金會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