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遊看到她腳上的傷,真氣極了,他讓孟湘雅站在原地,自己走過去冷著臉嚷吵架的兩個人:“吵夠了沒?摔夠了沒?!”
兩個人還在吵,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尤遊抬起一腳就踹翻桌子,伴著桌子倒地、上面的東西噼裡啪啦摔在地上的聲音,他狂躁地怒吼:“吵就吵,砸東西算屁的本事!”
“你們他媽的不心疼東西老子還心疼我女人呢!”
白楚霖和席涵被暴躁的尤遊嚇到,下一秒,兩個人同時驚恐地瞪大眼。
“孟湘雅!”
“雅雅!”
尤遊猛的回頭,孟湘雅正軟綿綿地倒下去,而她的腳邊還有玻璃渣。
尤遊神情一凜,飛快地衝過去,在孟湘雅倒在地上之前及時攬住了她的腰。
“孟湘雅?孟湘雅?”尤遊託著她的腰喊她,孟湘雅似乎失去了意識,沒有一絲反應。
尤遊將她抱起來就大步往外走,白楚霖和席涵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跟了上去。
尤遊把車鑰匙扔給白楚霖,自己在後座抱著孟湘雅,一路上吼了白楚霖無數次讓他開快點再快點,白楚霖有苦說不出,他已經把車速開到最大限速了的!
躺在尤遊懷裡的孟湘雅臉色白的像一張紙,毫無血色,嘴唇乾澀的有點裂,病態的容顏卻愈發嬌美,他緊緊地摟著她,不斷地喚她:“夢夢?夢夢?醒醒啊……”
失了魂的尤遊就跟魔怔了似的,聽不進白楚霖和席涵的任何話,重複地喊她。
他今天就該強硬一點讓她在家裡待著的,不然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尤遊在心裡厭棄自己,後悔的要命,幹嘛聽了她的話讓她跟過來,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就該好好在家裡休息。
到了醫院後直奔急診,一通忙碌,等醫生給孟湘雅掛上點滴,尤遊再三詢問醫生她的情況,確定她就是有些低血糖再加上經期生理痛的厲害才暈過去,其他的沒什麼大礙時,一直提著氣的尤遊終於安下心來。
他的手攥著她正輸液的手指,坐在病床邊守著她,白楚霖和席涵把費用繳了,拿著單子回了病房,怯怯地在後面喊尤遊:“哥,哥……”
尤遊頭也不回地說:“你倆回去吧。”
兩個人不敢反駁,白楚霖把單子和車鑰匙都放到置物櫃上,正欲拉著席涵離開,尤遊又說:“等下。”
兩個人停住腳步,他凝視著孟湘雅,背對著他們聲音沉沉地說:“白楚霖,你要是確定不放手,就好好想想你接下來要怎麼做,定個長遠的計劃。作為一個男人如果讓女孩子覺得和你在一起看不到未來,誰也不會陪你一直耗著。”
白楚霖沉默了幾秒,似是下了什麼決心,“我知道了哥,謝謝你。”
“席涵,”尤遊的指腹摩挲著孟湘雅的手,繼續理智而冷靜地說:“如果你真的確定要離開他,我不會替他挽留,前提是你確實想好了你真的捨得放棄你們十年的感情。”
“不管你和白楚霖最終怎麼樣,你還是我和夢夢最珍惜的朋友,他依舊是我兄弟,二者不衝突。”
席涵抿了抿唇,眼睛微微發熱,輕聲應:“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孟湘雅昏迷時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裡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親眼見證了他們一起走過的所有歲月。
從十年前的初遇他叫她小美女開始,回憶的畫卷被拉開,她看著他們一起出去玩,他去她的學校陪她上課,他帶她去他玩樂隊的基地參觀,他給她當模特讓她給自己畫像,他喂她吃梅子,他偷親她,他們躺在床上摟在一起睡覺……
所有他們經歷過的事情,全都在她的夢境裡完整的重現了一遍。
突然,場景轉到了她在n市和母親大吵的畫面,被母親扇了巴掌的她心寒地回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