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睡了醒醒了睡,孟湘雅無數次想怎麼天還沒黑啊怎麼今天還沒過去。
每次生理期第一天都不會疼的,只要熬過了最疼的第二天,接下來幾天一天比一天疼痛感少一些,到最後就完全沒了感覺。
上午在公司忙忙碌碌測試完遊戲,尤遊中午驅車趕回家時孟湘雅還躺在床上半夢半醒。
他坐到床邊,孟湘雅背對著他側躺,尤遊前傾身體,輕喚她:“孟湘雅?”
他喊了幾聲,閉著眼蹙眉的孟湘雅才有反應,聲音虛弱地回應:“唔……”
他的兩手分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問她:“還是很痛?”
她輕微地點頭,看上去連說話都不太願意。
尤遊保持著這個姿勢盯了她幾秒鐘,然後轉身脫掉鞋,上床,撩開被子滑進去,他托起她的腦袋,讓她枕住自己的胳膊,從後面摟住她,手覆到她死死摁著抱枕的手上,他將抱枕拿出來,撥開她的手,溫熱的手掌隔著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睡裙料子開始幫她緩慢的按壓揉/捏。
孟湘雅沒說話,但下榻的眼簾卻止不住的顫動,原來每次她生理痛他就是這樣幫她緩解的。
他的力道總是控制的剛剛好,她還記得當年她調侃他說以後就專門當她的按摩師好了,他當時回她說,好啊,你以身相許,我就心甘情願當你一輩子的按摩師。
好久之前的事了,此時此刻卻清清晰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也不知怎麼的,明明疼痛比沒有他給按壓時輕多了,可她卻突然很想哭。
孟湘雅的腦袋又往被子裡埋進去了些,幾乎整個頭部都鑽了進去。
尤遊往下扯了扯被子,聲音低而沉,淡聲說:“別把腦袋埋進去,容易缺氧。”
孟湘雅只能把頭往床面那側撇了撇,長髮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下來,遮住她的臉,眼淚同時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她努力壓抑著,不想讓他知道她在掉眼淚,一點聲音都不敢出,可還是沒瞞住。
尤遊順手幫她理頭髮的時候觸碰到了她的臉,他的手一頓,支起上半身湊過去喊她:“孟湘雅?”
孟湘雅抬手扯住他的手指,本想將胳膊從她頭下面抽出來的尤遊只能作罷,他把她的長髮攏到耳後,用手掌替她抹去臉上的眼淚,低聲溫柔地問:“還是疼?”
孟湘雅癟著嘴搖頭。
“那為什麼哭?”
她吸了吸鼻子,扯出笑,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開心。”
尤遊皺眉,顯然是不信她的話。
孟湘雅翻了個身平躺,她望著上方正注視自己的男人,紅紅的眼眶裡又盈滿溫熱的液體,她轉了轉眼睛試圖將眼淚吞回去,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愉悅,故作輕鬆地上揚了語調說:“就是突然覺得我也挺幸運的,被一個叫尤遊的男人一直愛著。”
“我孟湘雅,”她的嗓音微哽,頓了下,笑容燦爛地繼續輕聲說:“也是會被人真正放在心裡疼愛的。”
尤遊這次難得沒有和她嗆嘴反駁她的話,他也說不清,就是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突然捨不得再用話傷她,哪怕知道她清楚他話語間的本意也不樂意說不好聽的話和她唱反調。
他躺到她身側,側身把她抱在懷裡,無奈地低嘆:“你是不是傻?”
孟湘雅破涕為笑,她的手放在胸前,抓緊他的衣服,腦袋埋進她的胸膛,尤遊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然後低了頭,在她的發頂吻了下,問她:“好些了嗎?”
孟湘雅輕輕“嗯”了下。
“那你再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她突然用手抱住他的腰,正打算起來的尤遊:“……”
孟湘雅任性地說:“再陪我一會兒。”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