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臉色大變,急忙給自己辯解:“你放屁,我從來沒見過你。”
“大哥,他撒謊,我真見過他,就是他安排的任務。”刀疤男死咬不鬆口,所說不像假話。
管家和刀疤男爭執不休,羅馬心情卻早已冷如臘月寒霜。
作為一家之主,他必須冷靜,不能在徐越面前露出馬腳:
“徐宗師,你靠威脅讓對方說違心話,這實在不光彩,就算到了法庭上,這種證據也做不得數。”
“哦?我威脅了?”
徐越隨即將槍口調轉對準老孃們沙特,詢問羅馬:“你考慮清楚,我有威脅你嗎?”
黑黝黝的槍口隨時都能奪走一條性命,羅馬明白,如果自己不服軟,媳婦可能會遭殃。
但他想賭一把,賭徐越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前,不敢過於放肆。
“你拿槍對著我媳婦,請問徐宗師,這不叫威脅,叫什麼!”
砰!
話音剛落,沉悶的槍聲響起,硝煙從槍口冒出,緩緩消弭於空中。
徐越依舊目不改色地舉著冰冷致命的武器。
不遠處,羅馬左臂結結實實捱了一槍,血流不止。
他賭錯了,徐越不是一般的放肆,他甚至有點不按常理出牌。
徐越則表現得十分困惑不解:“我對著你媳婦開槍,中彈的卻是你,那請問,我是威脅了你,還是威脅了你媳婦?”
這是個偽命題,回答哪個都是陷阱。
羅馬當然清楚這些,憤怒在他心底已經快壓抑不住,即將噴湧而出。
徐越仗著兩個強大的身份,實在欺人太甚。
“徐宗師,羅家錯了,您想要羅家做什麼,請直說便是。”
羅馬內心充斥著複雜的屈辱情緒,隨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向徐越跪下。
他想到了垮掉的林家,也想到了連夜撤出江城的趙家。
最後理智告訴他,唯有屈服才能贏得一線生機。
一個鍛造大師的身份,太過恐怖,羅家體會到了這重身份的可怕。
更何況徐越還有宗師實力,沒法反抗,反抗便是死。
看到羅馬下跪,徐越心情反而更加陰鬱起來。
他都過分到了這種地步,羅馬仍在示弱尋求一份生機,一般人能隱忍到這種程度?
幾百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這種城府極深,忍耐力強悍的敵人,必須斬盡殺絕,否則必然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徐越還沒開口,一個充滿戲精表演的聲音從旁邊竄出:
“大膽,羅家主乃大羅金仙下凡,你竟敢讓羅家主下跪,
小子,你攤上事了!”
眾人看去,只見一身穿道袍的傢伙,右手持桃木劍,左手拿鐵鈴鐺,跟猴似的蹦來蹦去,
嘴裡同時唸叨不停,跟請神似的,嗡嗡聲讓人心煩。
徐越覺得聒噪,朝地上開了一槍,對方雙腿一彎,十分嫻熟地跪倒在徐越面前,臉上露出諂媚笑容:
“啊呀,我觀大俠天庭飽滿,面色紅潤,近來必有祥瑞降身,可喜可賀啊。”
羅馬看到道士突然從後院跑出來,臉色一沉,心想壞了,買心臟一事必然保不住。
徐越從沒見過如此油腔滑調的道士,臉上嫌棄之色毫不遮掩,不悅問道:“你是哪派道士?”
修仙界道士有三清派和混沌派兩大派系。
這兩派的道士傳承淵源,底蘊深厚,其開宗立派之地,有聖地之稱。
即便當年處於渡劫期的他,也不敢隨意招惹這兩派的道士。
就是不知道藍星的道士是否也有強大的歷史背景和豐厚的底蘊。
跪在地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