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是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骨架很大,只是肌肉顯得鬆弛。
觀其氣度頗為不凡,有種沙場宿將的感覺,想來也是長年累月有與東夷徵戰,作為王本身就需要弓馬嫻熟精通軍旅。
只是如今看起來,徐王也已經遲暮了啊。
「王上還需要我證明什麼?」
姜思白問。
徐王擺擺手說:「無論你的身份是什麼,你想從徐國得到什麼?」
姜思白看著徐王精明的目光,忽然間有些明白了。
對於徐王來說,他是貴族也好,修行者也罷,這兩個身份都能在徐城吃得開,但也都不一定那麼有用。
關鍵還是,要看他能給徐國帶來什麼改變。
大白同樣驚訝地說:「不可能,對付這種貨色我不可能失手的。」
他嘆息一聲道:「如此我們就談不攏了。」
「若伱羅雲加入徐國,我可立羅雲為國教,立你為國師,才可享我徐國軍民之供奉。」
這個要求姜思白聽了只能搖搖頭說:「羅雲仙境非凡俗門派,不當受凡俗力量所左右。」
那麼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聯絡在呢?
姜思白正思索著。
而這些妖獸則只是感覺陰裡陰氣的,總體來說並未太過出格。
他願意接受羅雲的幫助,但前提是必須由他來給羅雲『發俸』,兩者之間的關係必須是以他為主才行。
話音落下,它的雙眼就再次變成琥珀色,將這些妖獸全部催眠。
大白已經在湛藍的狐火中化身為兩條尾巴的巨獸,它直接迎上了那頭野豬,只是用力一揮爪子,就將那頭野豬給拍飛到了一邊。
差別只是海妖的身體更強壯,甚至多有變異的樣子。
姜思白寬慰著說:「誰知道呢,我們不能冒險。」
是以姜思白在徐國好是一番廝殺,只是以望氣術去尋那陰戾氣息的方位而去,這是想要以一人之力來儘可能地做一些事情。
大白更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能理解貴族式的思維,可他同樣擁有修行者的思維方式。
做他認為對的事情,甚至不需要聽到那些所救百姓的感激,他的內心自然就有種圓融充塞之感。
大白這才一個幻術眼甩了過去,那頭野豬便直接進入了迷夢之中。
姜思白看到這些動物就想起了當年自己和酒真子救下田鸕時的遭遇。
大白這才合攏了自己的嘴巴,隨後看著那又衝上來的野豬撇了撇嘴說:「真是麻煩,難道我沾上了陰戾還會變成這種醜陋的模樣?」
姜思白忽然叫住了它說:「大白老師別衝動,你還是儘量保持乾淨不要沾染陰戾比較好。」
姜思白驚訝地問了一句。
他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他說:「這些都是絕天巫陵所飼養的妖獸,有能夠驅使妖獸的巫祭來找我們麻煩了。」
他與贏己將軍告辭之後就離開了徐城,他也沒有急著回去復命,而是在這徐國當了一陣子的『遊俠』。
說實話,若是能夠好好商談的話未必不能談個所以然出來。
這樣的分歧就讓姜思白沒辦法去解決了啊。
這是一個精明的君王,也讓姜思白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姜思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帶著他的大白狐直接一步縮地成寸離開了王宮。
事實上所謂的『劍魔』們,又何嘗不是在一次次的夢魘中掙扎、打磨,提升著自己對陰戾的抵抗力?
不過姜思白這般行事終究還是惹來了絕天巫陵的強者關注。
據說當年他們也是不斷地遇到這種被陰戾魔化的妖獸,讓他們疲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