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針對那地脈煞龍用盡辦法,可謂是出了全力的。
畢竟他們也怕啊,就怕那個好不容易被聖師勸住了的年輕代掌教會突然出個麼蛾子,把愣是把自己給變成煞龍的模樣。
前車之鑑。
當年這位代掌教比巫祭還邪門的場景他們歷歷在目。
萬一被他自由發揮一下,羅雲上下盡皆煞氣成群這可怎生是好?
所幸聖師是代掌教的師父,當時就拉著人一起開始誦經了。
不得不說,誦經是有效的,但是效果不大。
因為無論是《妙然撫心決》及其各種變種還是《靈虛慈願感應經》都是針對人心的,與這地脈煞龍完全不共情啊。
只能說,那撫平情緒的力量的確可以稍稍壓制一下那煞氣,可也只是壓制一下了。
姜思白無奈地被陌上道人拉到一邊,他其實也知道眾人的意思,是以就算腦中有諸多靈感,此時也是隻能暫且放下吧。
說起來,朱翎相較於往日,這靈廚穀穀主已經名不副實了。
他感慨著說道。
隨後他來到姜思白麵前道:「聽聞代掌教有一曲名為《浮生》,可否為老朽演奏一曲以壯行色?」
搖頭感慨不止,大約就是『此號已廢』之類的感觸吧。
如此煞火反灼那煞龍,竟然是一下子將其煞氣給壓制,並且令其痛得直打滾。
姜思白嘆息一聲說:「所謂煞氣、戾氣,皆由一心而起。」
水火道法雖然彷彿可以磨滅一切物質,可這煞氣偏偏好像不存在於物質中一樣,任由那水火何等無情,依然無法撼動。
是以當《浮生》一曲行將完結的時候,姜思白毫不猶豫地將之轉為了《浮生晝夢》。
至於旁邊『蹭曲』的朱翎,則是面色緋紅不知道在做什麼白日夢了。
酒真子以水火道法化作陰陽魚之勢企圖磨滅煞龍,卻也只是磨掉了其體表的岩土層,只是將那通體漆黑的地脈煞龍給暴露了出來。
饒是如此,她在此時也是神色掙扎並且周身煞氣起伏不定,顯然還是受了煞氣影響正處於危險階段。
陌上道人的誦經都被打斷了,他無言地搖搖頭說:「這孩子嗓門怎麼這麼大,我們這麼多風雅中人教她,怎麼就學成了個大嗓門?」
是以他當場擺出了七日琴,而後彈奏起了那《浮生》來。
他心中一動,瞭然點頭說:「那弟子便為長者奏上一曲。」
曲調開始迴圈下去,而隨之那劍遲道人的心氣也得以繼續不斷攀升。
畢竟陰戾都已經被白天尊所收納、鎮壓,這靈廚谷可就失了依憑,難道還真要去做廚子不成?
或者更本質一些來分析,秋娘的叱聲與元鈴的鐘聲類同,都是屬於以聲音震懾神魂的運用。
而且不只是長老輩的,二代弟子、三代弟子也多有上前嘗試。
姜思白隱約感到此長老恐怕已經壽近四百,身上鋒芒內斂,如同一柄歸入鞘中的絕世神兵。
他竟然是正在以《浮生》為激勵,而後提升自己的心氣!
這還是姜思白沒想過的事情,《浮生》竟然還能這麼用?
不過這次不是姜思白出的麼蛾子,而是朱翎搞出來的。
不過秋娘的嘗試也從是證明瞭音攻是有效的。
煞氣什麼竟然隨之快速散去。
不過考慮到《浮生》一響恐怕會引得眾人失神,是以他只是將琴聲圍攏在了周圍。
「神劍谷出人才啊。」
不過朱翎眼中的破滅之慾是催動煞火的關鍵,而這其中的平衡卻很難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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