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費盡力氣做了許多事情,甚至為了這天下百姓能少受大劫影響姜思白和元鈴連自己的香火願力與功德都盡數填了進去。
可卻偏偏還要受到這赭姮的質疑。
說起來,看這赭姮一臉憤怒委屈的樣子,好像姜思白沒能及時幫助京畿百姓是一件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可是且不說那個時候姜思白根本沒有能力來幫忙,就算他能幫又如何?
和爆發的大劫頂著幹嗎?
姜思白搖頭失笑,所以他說:「我視眾生如芻狗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哪怕他竭盡所能地做到了最好,也依然有人看他不順眼,各種挑刺。
那麼他還能怎麼辦呢?
只能不把包括這狂生赭姮在內的眾生想法放在心中了,不然他遲早會被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給逼瘋的。
姜思白已經隨著公孫止走入皇宮。
公孫止隨即轉移話題,看著剛才已經成功立威的陌上道人說:「老祖,我意拜您為國師,不知意下如何?」
『一國師長』,那是隱隱凌駕於國王之上的。
「是在下冒昧了。」
這時姜思白想要達成的目的都已經完成,正要提出告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赭姮的赭族原本在京畿之地是前三甲的大族,遭受損失之下心有不甘我亦理解。」
這話說得鮮血淋漓,卻是讓整個朝堂的人都心生了震撼。
「我意已絕,諸卿不必多勸,今日亞父與老祖以及羅雲諸位仙家前來,正是大喜的日子,何必說這些不稱心的事情?」
隨後姜思白又指向另外一批四十多人的同門道:「這些同門擅長丹鼎、煉器之道,他們留在京畿能為你鍛造兵刃、農具,又或製作各種精巧器械,也能看病醫人為你解決後顧之憂。」
直到那狂生赭姮被架著出去了,周國相文先生才進言道:「王上,這般做法恐怕會對您的大業有巨大影響。」
這樣的長輩他如何能不喜歡,不稀罕?
所以公孫止在稍稍停頓之後,忽然對左右說:「來人,把這赭姮逐出洛都,凡我在一日,赭族之人便不準入洛!」
可是這時候公孫止氣勢如此,將所有人都壓制住了,他們竟然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他隨之醒悟了過來道:「當然,諸位仙長怎麼可能是『工匠』、『醫匠』?」
公孫止聞言已經喜形於色,他說:「這正是我缺的!」
可現在他這麼做也就做了,沒人會提出反對意見。
可是那赭姮又追上兩步,憤然道:「爾等仙神不將眾生當回事,那遲早眾生也不會把你們當回事!」
「世家豪族,豈是這般能夠殺盡的?」
赭姮聞言勃然變色,他說:「公孫止小兒,你這是倒行逆施!」
公孫止聞言連連點頭,這一批鬥戰殺伐型的修士極合他的胃口。
這兩者都可簡稱為『國師』,可是其內涵與意義卻完全不同。
「這樣,跟隨諸位仙長學習的人可稱為『匠師』、『醫師』,地位與士子等同,亦當受人尊敬。」
公孫止聞言哈哈一笑道:「說起來,對於你們這些世家大族來說本王的確是在倒行逆施了,既如此……」
誰知公孫止彷彿知道他要走一樣,以一種不捨又孺慕的目光看過來說:「亞父,起先我大業未成是以沒有成家,如今這京畿已經穩定,而我周國也需要一個繼承人,是以群臣為我說了一門親事。」
「你說的眾生,莫不只是世家豪族吧?」
「可伱不該將這火氣撒在我亞父頭上!」
「那就勞煩你這個世家名族前往中原與南方告訴那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