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忙的怎麼樣了?”柳欣慧說著話坐下,身上小香風的衣裙,將她原本就出眾的容貌襯托的越發優雅。
柳欣慧是港區富太中出了名的美人兒,柳家家世一般,可勝在是書香門第,祖上曾經出過狀元,幾輩人都是教書育人的棟樑。
當年,邵東川是足足的廢了一番功夫,才將人給追到手的,自然是寵愛無雙,只是柳欣慧受家庭影響,骨子裡便是刻板迂腐,倒不是心思壞,只是認死理,凡事都要掰扯出個子醜寅卯。
邵東川是個豁達的人,見慣了外面的刀光劍影,對柳欣慧又一味的寵著,所以柳欣慧的性子由刻板逐漸變得有些驕橫,即便是三個子女,也都是敬而遠之,不與她‘正面交鋒’。
邵嶸謙現在是不得不面對了,可面上仍舊是一貫的沉冷:“嗯,處理的差不多了。”
席遇站在一旁,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手裡的證據攥的死緊,就等著邵嶸謙一句話。
“Eric,你覺得與汐怎麼樣?”柳欣慧試探道。
“林小姐端莊穩重,相貌也好,但不適合嫁進邵家。”邵嶸謙開門見山。
柳欣慧皺眉:“為什麼?”
“席遇。”邵嶸謙淡淡開口。
嚴陣以待的席遇立刻把檔案袋雙手奉上:“夫人,請您過目。”
柳欣慧一臉狐疑的接過檔案袋,開啟掃了幾眼,等看清楚內容的時候,又極其仔細的翻看了起來。
足足半個小時,柳欣慧才勉勉強強將東西翻看完,邵嶸謙也不說話,只慢條斯理的等著,手裡把玩著一根未點燃的香菸,時不時按亮手機螢幕看上一眼。
小狐狸崽子是鐵了心不搭理他了。
柳欣慧看完檔案,表情冷的嚇人,再好的涵養也在此時破功了:“林家簡直豈有此理!擺明了拿邵家做墊背!”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媽,林家這個親怕是不能結。”邵嶸謙順勢說道。
席遇站在一旁,忍不住嘴角抽了兩下,看邵先生說的一本正經,可明明就是為了替喬小姐清除障礙,不清楚實情的人,百分百就信了。
柳欣慧抬了下手,示意自己明白:“你安心管好公司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會處理,林家是真把我當傻子耍呢!”
柳欣慧原本勸婚的那些話,全都被這份證據給憋了回去,將檔案袋扔在茶几上,便臉色不怎麼好看的走了。
三兩句話,看似輕描淡寫便把事情解決了,可殊不知前期做了多少工作,又是怎樣的算準時機行事,才能達到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
席遇將柳欣慧送出去,不得不承認,邵先生太瞭解夫人的脾氣,一捏一個準,現在喬小姐的障礙算是徹底掃清了。
送完柳欣慧回來,邵嶸謙仍舊時不時看一眼手機,仍舊安靜的不像話,他索性靠在後院的躺椅上吸菸。
火紅的菸頭疏忽明滅著,不一會兒周圍便氤氳了一圈白色的煙霧,骨節分明的手指將香菸按滅在菸灰缸,收回的時候順勢從西褲摸了手機出來,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過去。
他第一次知道她的號碼是她拉著他的手,將歪歪斜斜的數字寫在他掌心,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耐性十足。
電話撥通,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裡面傳來一個不情不願,沉沉悶悶的軟糯聲音:“有事?”
明顯是帶了火氣。
“在做什麼?”邵嶸謙問,嗓音沉啞。
午後的陽光正足,透過百年古樹濃密的枝葉,灑在地上斑斑點點,純黑色的西裝被裝點著明亮的‘光’,像是給沉冷的人鍍了一層溫柔。
邵嶸謙從來不曾這麼溫柔,在他二十九的人生生涯中,她是第一個領略他溫柔的人。
“在不高興。”軟糯的聲音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