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興海回了別墅,見喬夢魚不在,問了傭人才知道,她是被何邈給接走了。
這一大早,先是沈晏禮又是何邈,餐廳裡又來了那麼莫名其妙的一出,而且大過年的,沈晏禮硬是把他從京市給喊了過來,原本以為是為了工作,還特意帶了喬璐璐過來,可到了地方,沈晏禮卻又把喬璐璐打發了回去,關鍵又絕口不提工作的事情。
“小魚……沈晏禮……”
喬興海呢喃了一句,兩個人的臉交織在了一起,兩雙同樣泛著狡黠的狐狸眸,就這樣毫無意料的重合了。
像是有一道閃電在喬興海的腦海劃過,他石化在原地,整張臉都慘白了。
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會兒在餐廳,沈晏禮會忽然發脾氣,也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只聽到了他的聲音,便轉身就走了。
喬興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回到沈家酒店的,腦子像是被人掏走了一樣,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如行屍走肉一般,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口跑。
保鏢是認識喬興海的,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趕忙上前詢問:“喬先生,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喬興海被問到,隻眼神迷茫的望著保鏢,耳朵一直在嗡嗡作響,近在眼前的人說話,卻像是隔了百米那麼遠,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
“沈晏禮……”喬興海努力想要說話,可開口就只說出這三個字,便沒有了聲音,只緊緊地攥著保鏢的手,大口的喘著粗氣。
“喬先生,您怎麼了?”保鏢急了,另外一隻手也扶住了喬興海,又立刻朝著其他保鏢招呼,“快過來幫忙,你去跟殿下彙報!”
大年三十的沈家酒店門口,喬興海一身汗水的昏了過去,等沈晏禮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安置在了一樓的客房。
孟興存也來了,給喬興海紮了針灸,讓原本逆行的氣順轉了過來,人才悠悠轉醒。
“她呢?”喬興海剛醒便掙扎著起身,死死地抓住了沈晏禮的手腕,“她在哪裡?”
他知道,剛剛那個轉身跑開的人,就是他日日夜夜想的那個人,只是為什麼,她為什麼不肯見他……
“什麼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晏禮演技拙劣的裝糊塗,他分明就是想跟喬興海和盤托出。
喬興海不是傻子,見到孟興存也在,再加上沈晏禮的身份,心下便明白了幾分了,只是未經過證實,他不敢輕易下結論。
又或者這個結論對於他來說太重大,他連判定最後結論的勇氣都沒有。
許久,喬興海才張了張嘴,嗓子裡只乾巴巴的發出幾個字:“她……還好嗎?”
年三十的港區下雪了,紛紛揚揚的很少見到的景象,街上原本就不多的行人紛紛駐足,都在驚歎著港區居然會下雪。
“聽不懂你在……”
“宴禮,你先出去。”孟興存打斷了沈晏禮的插科打諢。
沈晏禮挑了挑眉梢,對喬興海滿是敵意,可孟興存發話了,他不得不聽從,只能乖乖的出去。
客房不大,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興海覺得能聽到外面雪落下的聲音,撲簌簌的,落在心尖上,涼透了人的身體。
“她是誰?”喬興海喃喃開口,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那紛飛的雪中,彷彿有熟悉的身影閃過。
她還是那麼美。
“petti公主,皇室沈家。”孟興存回答。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睿智,也知道他已經猜到了一切,可即便如此,決定和盤托出也是出於他的私心,他不想自己愛的人就這樣遺憾的離開。
雖知身處幻境,可卻逃不過紅塵,孟興存深知,他此生已無法得道,一個沈恩雅,便盡了他此生的緣分。
“呵呵……”喬興海忽然輕笑了起來,像是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