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是被傅家老太太請過來的,依舊坐在上位,面色沉靜,看不出任何情緒,等傅家老二吼完了,才不疾不徐的反問:“我並不認識你兒子,又為什麼要殺他?”
一句話,傅老二噎住了,可他反應很快,老淚縱橫的繼續指責:“你為什麼殺他,就要問你自己了,我年紀大了,怎麼知道你們年輕人之間有什麼恩怨!”
擺明了,傅老二就是一口咬定是邵先生所為,不管邏輯合不合理,不管有沒有動機,就是一口咬定是邵家做的。
傅家老太太坐在主位,見邵先生不說話,清了清喉嚨:“老二,殺人總要有個動機,嶸謙跟政聽根本就不認識,你倒是說說,他為什麼要殺政聽?”
傅家雖然權勢大,社會地位非同一般,可邵家同樣不比傅家差,傅家老太太心中有顧慮,雖然把人請了過來,卻不敢太為難或是責難,只是架不住老二鬧騰,走個過場罷了。
畢竟,傅老太太也壓根兒不相信,邵嶸謙會動手殺傅政聽那麼一個廢物。
“大媽,您也知道,政聽總是在外面應酬,這對於他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呀!”傅老二在傅家老太太面前,不敢胡謅,畢竟,命脈還被人捏在手裡呢。
傅家老太太這邊唱紅臉,瞪了傅老二一眼:“胡鬧,沒有證據就指認邵先生殺了政聽,你這不是胡鬧麼!”
“大媽,是蘇鶴的人親口說的,難道還會有假?”傅老二據理力爭。
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邵嶸謙跟傅硯辭交好,因為這件事情得罪了邵嶸謙,或者是兩家鬧僵了,等他對付傅硯辭的時候,港區邵家就不會過來搗亂了。
傅老二表面上唯唯諾諾,裝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可實際上卻憋了一肚子壞水,總之兒子已經死了,總是要死得其所,死的有些價值才好。
“蘇鶴是什麼人,只要肯出得起價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保不準就是誰出了高價,故意挑起邵家跟傅家的爭端,老二啊,我之前怎麼說的,做事情要多留個心眼,多動動腦子,邵先生跟政聽壓根就不認識,你說他有什麼理由殺他!”傅家老太太直接給事情定了性。
傅老二見好處沒撈到,還被數落了一頓,哪裡肯善罷甘休:“大媽,難道政聽就這樣白死了,實在不行,我看還是報警的好。”
一句話,戳中了傅老太太的軟肋,她枯瘦的手掌一拍桌子,當即惱了:“政聽一天到晚在外面遊手好閒,你當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遭到人家的報復都說不定,你貿然報警,事情鬧大了,對傅家會有什麼好處!”
大家族,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傅家老太太不希望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利用傅政聽的死再做文章,自然,她有這樣的考量,主要還是不想給傅硯辭添麻煩。
“大媽,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政聽這孩子平時雖然是胡鬧了些,可絕對不是什麼壞人,他現在人都死了,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再讓人往他頭上扣屎盆子!”傅老二抓住傅老太太話裡的漏洞,開始來勁兒了。
傅老太太臉色登時難看了下來,冷笑了一聲:“行,既然你說邵先生是兇手,那就拿出證據。”
傅老二哪裡有什麼證據,仍舊是剛剛的說辭:“是蘇鶴的人,非常確定就是邵先生指使他們把屍體送回來的。”
“所以,二叔是沒有證據嗎?”傅硯辭忽然接過了話茬,輪椅朝著前面走了一段距離,在距離邵嶸謙比較近的一個地方停下。
邵嶸謙急匆匆的趕來秦城,並不是怕傅老二會怎麼樣,只是擔心傅硯辭的安危,他身邊沒有趙知溪保護,保鏢又不可靠,保不齊哪一個就投靠了傅老二,便只能親自跑一趟了。
“硯辭,我知道你跟邵先生關係不錯,可現在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蘇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