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不接我電話……”
邵先生不等發脾氣,一個醉醺醺軟糯糯,委委屈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單聽她說話,就知道醉的不輕。
邵先生憋著火氣,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結泛白,就連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可見隱忍了多大的火氣。
“知不知道我想你了,幹嘛要一直兇我,嗚嗚嗚……”
小朋友說著話,哽哽咽咽的哭了起來,醉的舌頭都捋不直了,說話嗚嗚咽咽的,讓人聽得不是很清楚。
邵先生緊抿著唇,中午的火還堵在胸口,即便是她喝醉了,也不想搭理她,一句話都不想說。
“你幹嘛不理我,我都知道錯了,你幹嘛還不理我……”
小朋友哭的越來越厲害了,見不到人都知道她正把自己團成一團,縮在某個角落給他打電話呢。
電話裡聲音嘈雜,吵吵嚷嚷的,聽著不像是在家裡。
“你在哪裡?”邵先生還是壓住了胸腔的怒火,沉聲問了一句。
“迷路了,找不到你了,嗚嗚嗚……”又是哭唧唧的聲音,聽著像是神志都不清醒了。
邵先生沒再遲疑,徑直起身:“散會。”
丟下兩個字,邵先生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了,大步流星的帶著一絲急促。
會場的幾十上百號人面面相覷,這可是公司年底的總結大會,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次會議,這才開到一半,邵先生說走就走了?
電話那頭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
席特助最是善解人意,立刻跟上,小心翼翼的請示:“需要備車嗎?”
邵先生還在握著手機,人已經停在了電梯旁,不用回答也知道他要出去。
“你旁邊有人嗎?”邵先生按捺著煩躁,耐著性子追問。
“好多人……”喬二小姐聲音乖巧,明顯已經哭的沒什麼力氣了。
“把手機交給旁邊的人。”邵先生又說。
很快,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您好?”
聽著像是侍應生。
“你們是哪裡?”邵先生沉聲詢問。
“晴川酒吧,先生。”侍應生回答。
“多謝,把手機給她。”邵先生又說。
很快,聽筒裡又傳來軟糯哭唧唧的聲音:“為什麼不理我,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都不理我,她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小朋友絮絮叨叨,嘴裡像是含著東西,嗚嗚咽咽的聽不清楚。
邵先生握著手機,薄唇緊抿著不說話,不是跟沈晏禮在一起了嗎,為什麼還要再打電話給他。
叮。
電梯的門開啟,席特助先從電梯出去,攔著電梯的門,護著邵先生走出電梯。
純黑色的邁巴赫已經等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了,等邵先生出了電梯,席特助又趕忙恭敬的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邵先生邁著大長腿上車,聽筒裡小朋友仍舊在哭的斷斷續續:“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又結束通話我電話?”
“你跟誰在喝酒?”邵先生勻了勻呼吸,強壓著心頭火問道。
“唐景湛,他喝醉了,都叫不醒了。”小朋友乖巧的回答,聲音還是哽咽著。
“沈晏禮呢?”邵先生問出這四個字,火氣就已經有些壓不住了。
“不知道。”小朋友實話實說。
“別亂跑,在原地等我。”邵先生又囑咐,短短几分鐘,邵先生是把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完了。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小朋友又把話題繞了回來,哭唧唧的聲音委屈極了。
邵先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次,是剛剛還是他去非洲那次,總之人醉的厲害,他就算跟她解釋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