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辰聞言抬眉看向顧晴，眸色幽深，似乎包含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神女……”不知是不是藥性，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嗯，是誰？”
顧晴等了半天，只聽到他叫自己，卻聽不見他說後面的話，忍不住催促道。
蕭焱辰看到顧晴這個神情，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了。
這讓顧晴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但是她依舊沒有走，而是坐在一旁守著蕭焱辰。
也許過一會兒，那藥效就發揮作用了呢。
可她期待的效果並沒有出現，反倒是蕭焱辰身上的藥效似乎加重了。
細密的汗珠從頭上滾落而下，經過喉結，經過堅實的肌肉落入冰水中。
他緊抿的薄唇偶爾漏出幾聲難耐的呻，吟著實勾人得很，讓一旁顧晴看得有些面紅耳赤。
說起來她是現代人，她的思想就沒有蕭焱辰這個古代人這麼保守。
她之所以沒有離開，一直在一旁陪著，一方面是想看看那個注射針劑服用後是否有效果，另一方面，實在不行，她幫他解毒也不是不行。
畢竟他今日不能解毒，也有她的責任在。
而且她透過銅鏡與蕭焱辰溝通了這麼長時間，她對蕭焱辰也有一些好感。
投送了這麼久的物資，她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因為不能解毒而落下什麼毛病。
見蕭焱辰的神色越來越難耐，顧晴突然出聲問道：“我說如果……”
蕭焱辰睜眼看向顧晴，眸中的欲色濃郁，似是能把顧晴燃燒一般。
“我願意當你的解藥，你會抗拒嗎？”顧晴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蕭焱辰因為顧晴的這一句話，身子猛地震了一震，怔怔地看向她。
他此刻在懷疑是不是藥效太過強大，產生了幻覺。
聽說合歡散還有讓人產生幻覺的作用，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中毒後會很快和異性滾到一起。
見蕭焱辰怔愣著，卻沒有回答問題，顧晴靠近了一些，看向他。
“蕭焱辰？你的回答是什麼？”
這次顧晴靠得有點近，蕭焱辰似乎都能聞到她身上的清香。
讓他忍不住想起，顧晴在宴會中了合歡散的那一晚。
那時候她柔弱無骨地躺在他的懷中，竟讓他差點沒有把持住。
那個時候的他還是清醒的狀態，而現在他雖然泡在冰水中，卻怎麼都壓不下從身上竄起的燥熱。
“太近了……”蕭焱辰閉上眼睛，幾乎用盡了所有的理智說道。
“什麼？”可顧晴似乎沒有聽清，靠得更近了。
她的髮絲蹭在他的鼻尖上癢癢的，像是撓在心尖上，酥酥麻麻得讓人難耐。
“神女，焱辰的自制力有限，不要再靠近……”蕭焱辰低啞著嗓音回道。
原本就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因為沙啞更是帶上幾分顆粒感，像是帶上了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