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視,便知道他將嚴新宇帶來,不知道拿了人傢什麼好處,不過即使是這個外孫子,他也壓根不可能為他打破自己的底線,聽了這話,只是看著嚴新宇問道:“你覺得如何?”
嚴新宇原本已經喪氣,但一聽張國良的話,卞老先生又是態度未明,立刻拱手說道:“還請老先生出第三題。”
卞老先生一聽,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由方才的兩題,足以看出嚴新宇確實是有幾分天賦在,只可惜,這孩子的天賦,也跟張國良似的沒有放在征途上,自視甚高又是眼高手低,將來成就有限。
心底已經給嚴新宇判了死刑,對向安格確實也有幾分滿意,但卞老先生覺得,趁著今日多考校一些,倒是也沒有壞處,想了一下,便又開口說道:“這樣吧,你們給這孩子把把脈,看他的身體情況如何?”
卞老先生指著的人,卻是跟著張國良一起進來的孩子,他這個兒子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見到老爺子就跟鵪鶉似的縮在自己父親背後,這會兒聽見卞老先生的話,有些不安的扯了扯張國良的衣袖,但張國良卻連忙接著說道:“好好好,師傅這題目公道,誰也做不了弊。”
張國良說完這話,直接推著兒子去桌邊坐下,又對嚴新宇使了個眼色。嚴新宇心頭一動,倒是開口說道:“這次還是這位小兄弟先吧,待會兒不如我們都默寫下來,看看誰說的比較準。”
向安格自然答應,走到桌邊按上小孩兒的脈相。小少年似乎一刻都坐不住,整個人顯得十分不安,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一會兒又是盯著向安格看,也不知道心裡頭在想些什麼。
向安格按著脈相,倒是發現這孩子如今的身體好的很,幾乎沒有任何的毛病,不過想來也是,又是年輕的孩子,又是醫學世家出來的,就算是有病,也早就治好了。
後頭,站在嚴新宇身後的張國良忽然壓低聲音說了兩句話,因為他們站的位置背光,倒是沒有人察覺。嚴新宇眉心一動,更是胸有成竹,等輪到他的時候,把脈看似認真,但仔細一看便能發現,遠遠沒有方才向安格那邊用心。
卞老先生人老成精,自然將一切看在眼中,見狀不免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微微合上眼睛,等著他們將最後的答案寫出來。
見卞老先生沒有看著自己,那少年人張軍倒是活躍起來,屁顛屁顛的走到兩個人身邊探頭探腦的看著,他先看了嚴新宇這頭,再走到向安格這邊,這一看倒是愣在了那兒。
“哎,怎麼了?”張國良開口問道,張軍卻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瞧瞧的抬頭看了眼自家老爹,卻不肯多說什麼。
張國良這會兒也沒有心思理會他,只等著最後的結果出來。
一會兒功夫,兩份脈相都放到了桌上,卞老先生將兩份脈相都拿起來一看,看到嚴新宇那一份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家三徒弟,張國良卻不敢迎著他的視線,只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不說話。
卞老先生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看下一份,拿起向安格的脈相仔細看起來,這一看倒是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放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孫教授在旁邊圍觀,倒是比幾個當事人還要緊張,見他這般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安格寫的哪裡不對嗎?”
卞老先生也不說話,將兩份脈相遞給身邊的孫教授,孫教授看完,臉色也有幾分古怪,卞老先生又指著張國良說道:“你也過來看看。”
張國良連忙走過來結果,一看嚴新宇的脈相,就帶著幾分得意說道:“我就說新宇是有本事的人,瞧瞧,這多十幾年前的毛病了,他還能看出來。別看我家軍軍現在身體好,其實小時候有點心臟病,花了不少的功夫才看好呢,都是託了仁善醫院的福。”
原來張軍出生的時候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比一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