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你們不同,真要到用錢的時候,借也是沒出可借的,所以也不敢隨便用了。”
一聽這話,陳莉的臉色便不好看起來,冷笑著說道:“這怎麼是隨便,這錢我們是借你們的做正當生意,過了年加倍的還,難不成你還信不過我們。”
向安泰在後頭著急的想要說話,向安格一把扯住他,只是說道:“倒不是信不過叔叔嬸嬸,而是怕事有萬一,再說了,奶奶過世的時候也說了,這錢只能用在我們的學費和生活費。”
向遠陳莉打這筆錢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之前向陳博考中了三本,好歹算是本科的學校,陳莉沒少在村裡頭吹牛,只是三本的學校好是好,學費也是一等一的高,對於他們這樣的農村人家而言,便覺得有些壓力。
那時候陳莉打著好主意,想著要是能從村長那邊把錢要過來的話,十萬塊錢,足夠她兒子讀完四年,甚至連生活費都有了。
她主意打得好,誰知道剛冒了個頭頭,就被村長當頭罵了一頓,誰家孩子不是寶兒,她這麼做,難道讓安格安泰都退學,只拱了自家的兒子不成,這錢,絕無可能用到向陳博的身上。
這還是暑假時候的事情,那時候陳莉吃了虧,礙於村長的威望不敢如何,但私底下沒少咒罵向家兄弟,甚至說他們怎麼不跟著短命的爹媽一起死了這樣難聽的話。
向遠一開始的時候,對兩個侄子還有幾分照顧的心思,但他是個自私的人,被老婆天天唸叨,心思也就變了。
任由陳莉好說歹說,向安格就是咬緊了不答應,陳莉自然知道,直接去村長那邊的話,肯定是討不到任何的好處,這才想要先把兩兄弟說通了,他們要是答應的話,村長就是再咬緊牙關,也得有鬆口的時候。
她倒是沒有料到,自己好話壞話都說了,向安格就是咬死了不答應,任由她威逼利誘,他簡直就是巍然不動。
說了半天,嘴皮子都要起皮了,陳莉火氣也上來了,指著兩兄弟罵道:“小兔崽子,你們別不識好歹,我們發財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好處,死抱著那幾分錢,難道還能變多了不成,等這些花完了,看你們去哪裡要飯吃。”
聽了這話,向安泰的眼睛都紅了,只狠狠的瞪著陳莉,陳莉被他兇狠的眼神唬了一跳,隨即跳起來叫道:“看看,看看,這是什麼眼神,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對著長輩這是什麼態度。”
向安格的臉色一下子冷下來,他將弟弟當做掌中寶,從來捨不得打捨不得罵,自從向奶奶過世,向安泰也是他的精神支柱,如今卻被陳莉罵了,當下也沒有了好臉色,冷聲說道:“阿泰如何,不用嬸嬸多嘴,倒是嬸嬸應該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一個長輩的樣子。”
陳莉顯然沒有料到,一直好聲好氣,平時和聲細語,似乎從來不會生氣的向安格也給冷了臉,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很快便怒火沖天,舉起手來就要打人:“兔崽子,今天我就替你爸媽教訓教訓你。”
向安格下意識的將弟弟護在懷中,正在這時,卻聽見門外一聲暴喝,卻是老村長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見陳莉高舉著手,冷冷說道:“你這是要教訓誰,安格安泰都是個好的,我看該被教訓的人是你,向遠,這可是親侄子,你就這樣看著自家媳婦打人,你哥你嫂,你媽要是活著,恐怕要被你氣死。”
向遠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一手拉住陳莉,笑著說道:“瞧叔您說的,我家媳婦就是脾氣不好,這不是跟倆孩子開玩笑嗎。”
村長卻不吃這一套,冷笑著說道:“是不是玩笑,我看得出來,這錢放在我這兒,你們想要的話,儘管來跟我鬧,尋兩個孩子的不是算什麼東西。”
“就是就是,安格安泰多好的孩子,你們也捨得下手。”後頭又走來幾個人,卻都是村裡頭輩分比較高的長輩,看起來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