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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稹哪裡敢走,一直守著旁邊的屋子抱著女兒,駱軒學忙的焦頭爛額被趙元稹氣的五臟六腑都痛的厲害,直接破門而入,臉上完全可以用暴戾來形容,卻是見著趙元稹死氣沉沉的模樣反倒是懵了半晌:“你,你她孃的不做事給我在這裡哄娃娃!趙元稹你真當我不敢弄死你!?”
他臉上還有被趙元稹打出來的痕跡,趙元稹也沒討好,此刻看著懷裡已經熟睡過去的人,見著走到跟前的駱軒學,語氣喑啞:“寶黛不要我和孩子了。”
駱軒學更加不明所以了,彎腰啊了一聲:“你說什麼,你大點聲。”他覺得自己個是耳聾了,見趙元稹不在說話,沉默了片刻,朝著外頭走去。
很快駱軒學就走了回來,:“寶元沒事了,寶黛說剛剛還醒了一次,你說說這,這事情就叫意外明白了,我知道你們兩口子那是把楊寶元做親兒子在養,男人嗎,哪有不挨刀的,要我說前幾年你們寵楊寶元就和閨女似的,也該讓他吃吃苦,哎呀,你能不能別娘娘腔似的······”
趙元稹還在戰戰兢兢的狀態裡頭,楊寶黛剛剛的話讓她完全喘不過氣來,這個人即便是氣急了也不會逞口舌之快,他一直都知道當初朱氏的事情是兩個人之間不可磨滅的傷害,他們能破鏡重圓,除開淳姐兒之外,就是楊寶元不停的在中間撮合的。
他甚至閉眼就能看到當初那封冰冷的和離書。
“你別東想西想的,寶元無礙就沒事了,你媳婦打你兇你也正常的。”駱軒學難得去參合人家兩口子私事,拍了拍趙元稹的肩膀:“才打完仗,你個首輔不出面走走過場不行的,這裡楊寶黛要守著就隨著她便是,你在這裡待著反而礙眼的很,反正等著事情過了,狠狠的把楊寶元揍她孃的一頓!”
趙元稹也害怕楊寶元越看他越氣,最怕這人突然想起以前他做的混賬羔子的事情,在想起朱氏和苟洱的死,他簡直不敢在想下去,駱軒學定定的看著她:“孩子放在這裡,對了,剛剛我怎麼沒瞧著朝朝。”
“可能回去拿東西了。”趙元稹有點麻木的開口,理了理衣裳把淳姐兒放到床榻上,深吸了口氣:“替我好好照顧寶黛和寶元,我處理完事情就來。”
“不是我給你吹,但凡還有哪裡比此處安全的,我兒子送給你!”
夜越來越深,楊寶黛給楊寶元喂完了湯藥,便是走了出去,攏了攏衣裳,聽著丫頭說趙元稹走了,去瞧了瞧淳姐兒,目光裡面皆是擔憂,如今淳姐兒越發嗜睡甚至夜間還會驚厥起來,雖然藥量減半本又不致密,但對淳姐兒這般年紀而言,已經是折磨遭罪了。
楊寶黛摸著女兒的臉蛋不自覺的肩膀都抖動了起來,為什麼她要拒絕趙元稹在她身邊安排眼線,若不然絕對不會讓趙元琮這個瘋魔的得逞的——
正在此時,外頭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而來,楊寶黛忙不迭放下娃娃朝外出去,就看是朝朝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
“你怎麼了?”楊寶黛看她腳步虛浮的厲害,立刻上去把她攙扶住。
“奴婢無礙,您先扶奴婢進去。”朝朝嘴唇泛白,甚至還換了身新的衣裙,入了房間,朝朝直接無力癱在地上,艱難的從袖口裡頭摸出東西:“奴婢試過了,是解毒的東西。”她當時留著了一半的藥,:“奴婢已經為夫人做了這件事情,夫人答應奴婢的話也請做到。”
“我去給你叫大夫!”楊寶黛把她扶道羅漢床坐下:“你到底哪裡受傷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朝朝抓著楊寶黛搖頭:“不能叫大夫,奴婢無礙的,自己可以處理,衛所裡頭眼睛多。”她歇了好一會,似乎在斟酌著措辭:“奴婢拿了佈防圖過去,但仗還是輸了,大殿下說佈防圖只給了一半給他,奴婢好說歹說,最後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