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過他的臉頰:“寶元,你是不是嚇壞了?”她頓了頓,主動摟著他的脖頸,四目相對:“我夢到爹爹來接我了,似乎身邊還站住個女子,應該是我母親吧,我記不清她的模樣,但我聽著你在叫我,我就讓爹爹等等我。”
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親近過他了,楊寶元靜靜的看著她,把人摟到懷裡,一字一句:“我不準,即便是閻王爺親自來了,也帶不走你,誰欺負我,我就弄死誰,誰讓你不好受,我就讓她全家不好受。”
張貴兒靠著他的懷裡許久才低低的恩了一聲,似乎有些眷戀少年的懷抱,臉頰在他衣裳上蹭了蹭:“楊寶元,這是我最後一次信你了,你若辜負我,我——”
“不會,我從來沒有辜負你。”楊寶元抓著她的手非常愛憐的親了親:“等我出服,你就嫁給我,好不好?”
“貴兒,我想聽你親口說願意嫁給你。”
張貴兒對上楊寶元深情的目光,忽而就笑了起來:“還記得徐家三公子嗎?”
“自然記得。”就是這個徐家三公子和他處處爭鋒,當時他不過是個豆腐家的兒子,非常被人看不起,他還和這個人幹過架的,當然,最經典的一架,還是張貴兒替她打的。
他聽著燕辭過來說這個人和人動手,以為又是和那些酸她的閨秀動手,讓他去善後遮掩的,結果過去,就瞧著這個人衣裙凌亂,髮髻都散了,把徐家那位三公子打的哭慼慼。
“他當時罵我,說的我這般為你出頭,難不成是要嫁給你。”張貴兒柔柔的目光看著他,楊寶元心裡起伏頗大,其實他真正對這個人東西,就是那一日了,之後才確定是喜歡的,張貴兒捧著他的臉:“我告訴他,是,我這輩子就嫁給了楊寶元了,其實,這本不應該告訴你的,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可能要早許多。”
“什麼時候?”楊寶元錯愕了一瞬間,摸著他落在自己臉上的手:“說給我聽聽。”
“就是那次你送我藕粉桂花糕的時候。”張貴兒笑了笑:“沒人知道我喜歡吃,可你卻說,你不是喜歡吃了,給你的。”
“說出來你可能要弄死我,那藕粉桂花糕是我二姐給我做早飯的,我沒吃完,順道看著你了,你那時候不會就喜歡我了吧?”
“呸!”張貴兒點他的鼻尖:“包的漂漂亮亮的,你怎麼精細的?”
“預備了兩份,你那份的確是剩下的。”楊寶元說著親了親她的臉頰,張貴兒慢慢的說:“出門在外注意安全,知道嗎?不要受傷了。”
“這個說不準。”楊寶元笑了笑。“倒是你,身子還沒有康復完,沒事就不要出去了,等著西南的事情完畢,你就同我回京城,待著你出了服,直接就把婚事定下來,我算了日子,等我中一甲來娶你,狀元我怕是中不了了,我努力努力給你爭一個探花如何。”
張貴兒噗呲就笑了起來:“自己想中一甲還拿我說事情。”
楊寶元正要開口,外頭就敲門了,是他的侍衛,說是急事。
其實他估計夜半就要走了,她知道這個人估計明早才會親自來送他,若是讓她撲空了,他是捨不得的,便是自己過了讓她最後看看你。
“我走了。”楊寶元起身:“少出門,身子還沒有康復好,你外祖母家的書信不必在理會。”
楊寶元才走出去,侍衛拿著披風給他搭上,正接過燕辭遞過來的油篷傘。
“寶元。”張貴兒走了出來,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主動抱著他的腰|身:“我等你回來,你要好好的回來,快快的回來。”說著把親手做得香囊塞給了他:“我做的不大好,以前嬤嬤就說我不是個做女紅的料子,你不要嫌棄呀。”
她做了十幾個,就這個是最能見人的了。
“你這針線,還是不要生女兒的好。”楊寶元親了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