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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州已過兩月,趙元稹專心帶著人修著堤壩,楊寶元回了青花鎮親自把楊豆腐接了過去,他知道親爹的性子,覺得還是要依靠兒子才可以頤養天年,即便趙元稹把他當親爹,楊豆腐也絕對不跟著他一起長住,所以他只能親自來感化這個老父親,讓他在他再次回京城之前答應和趙元稹住在一起。
“你小子想什麼呢,才搬了幾塊磚就出去打諢了,楊寶元老子叫你呢!你耳朵沒用我親自給你割下了,成日做事欠火候,讓你做點不費腦子的苦力,你還給我偷懶!”趙元稹此刻正挽著褲腳抓著鋤頭站住河道幫著清理汙泥,眼瞅著雨季馬上就要來了,得趁著現在快點把堤壩加固一下,將狹小處朝著兩邊擴張,避免上游下游受到牽連,去年的雪災朝廷才緩和過來,再來個水災,國庫覺得告急了。
“楊寶元,老子叫你呢!”他看小舅子還是不理會他,抓起旁邊黏糊糊的髒泥巴朝著他身上砸,罵罵咧咧:“還穿個白衣裳來幫襯,你是來給我跳舞解悶的是不是,我怎麼沒發覺這些年你越發愛賣弄風騷了!李同,給他那件粗布衣裳,真當家裡富可敵國了,禁得住你這也敗家了?”
“你幹嘛呢!”楊寶元被砸了個正著,氣的咬牙,這衣裳可是張貴兒親自給她做的,楊寶黛還給他裹了次邊角,今個頭一回穿呢,他今日一早送兩個人去府州看茶園了,張貴兒懂得頗為茶葉方便的行當,做生意嘛,人心隔肚皮,還是找個信得過的好,而且,楊寶元覺得,趙元稹異常支援的原因,其一吧是怕楊寶黛太閒得慌了,其二吧
他應該是想在裡面謀劃的東西出來,西南的互市要是開啟了,絕對是個香餑餑的。
且北程和大瑜已經重修舊好了,趙元稹還是個裡頭的大功臣,雖然是怎麼做到的他無法想象,聽他說倒是輕鬆的很,他去問駱軒學,那人又是一副不知道實情的模樣,只是說趙元稹是個虎的不得了了,據說把人北程太子揍了好幾頓,簡直是個不得了的人,打了人家儲君還能完完整整的回來。
楊寶元瞧著那頭和修堤壩的夥計鬧成一團就和自己人似的趙元稹,無奈的笑了聲,換了衣裳也跟著過去,趙元稹嫌棄的不得了:“我就說你姐為什麼要把你塞給我,你真的是楊家的兒子嗎,怎麼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陣仗,虧得老子還以為你的手是豆腐泡著才細皮嫩肉的,嘖嘖嘖,楊家三小姐,你這文不成武不就的——”
“趙元稹!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姐夫你就敢和我橫,你當心我告訴我姐你欺負我!”
“告狀,都多大了還告狀,你有本去告一個,你二姐要是把我趕到書房去睡,我就讓你晚一年娶貴兒!我反正是無所謂的,貴兒也是聽我的!你去去去去!”趙元稹得意的看著小舅子吃癟,抬手擦汗,看著面前的進度,估計七月底就能竣工了,等著入秋了在大動,先把這節最窄的改了,其餘的就好慢慢的弄了。
“對了,駱仰止是不是要來了,你好端端的給駱軒學養什麼兒子?”楊寶元累了,靠著旁邊樹蔭下面的小凳子休憩,他以前在家就是被教養著的,賈珠疼他,兩個姐姐也不許他累著了,楊豆腐更是萬事都順著他,若不是落到趙元稹這個油鹽不進的人手裡,估計秀才都考不上,他的秀才功名,真的是趙元稹逼出來的。
“我瘋了?是你姐答應的,都沒問我意思?”趙元稹無所謂的很,這些年除開苟洱和穆昌平,他也就和駱軒學交情好,況且趙元稹也知道楊寶黛喜歡這個駱仰止,這弄不好以後還真的可能是自己的姑爺,他的女兒不可能隨隨便便嫁人的,又是嫡長女“來了就來了,到時候過來幫著搬磚。”
“你敢讓駱仰止搬磚?”楊寶元意味深長的看姐夫一眼:“他以後可是要繼承駱仰止爵位的,京城私底下都叫他小侯爺的。”
“老侯爺都沒有死,駱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