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錢就把你賣給他了,他和寶眉姐姐吭聲的機會都沒有,你還跳湖來著,這怎麼又好好的再一起了?”她是非常佩服楊寶黛,自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這人居然敢以死相逼不願結親,可以說是對婆家一點念頭都沒有了。
楊寶黛就笑著慢慢的給她說,外面漸漸的起來了小雨,整個水面都迷濛了起來,楊寶黛看靠著睡下去的人,拿著衣裳給她耷拉在肩頭,朝朝走了進來,目光閃動,楊寶黛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才過去:“小聲些,別朝著貴兒睡覺了,怎麼了,是不是淳姐兒又鬧了?”
這個女兒真的是個小嬌嬌,趙元稹還說性子隨著她,她小時候乖的十里八村的都感動,倒是錢氏說過趙元稹小時候是個要人命的玩意,哭起來整條衚衕的人都別想睡覺,而且必須有人整日的抱著,但凡大人眼睛不再他的身上,立刻就要鬧騰,這活活的就是淳姐兒現在的德行嗎!
朝朝小聲道:“奴婢剛剛瞧瞧聽到······”
“真的?”楊寶黛目光凌厲一變:“確定嗎?”
朝朝抿嘴:“李同說完之後,本來少爺和元少爺正好好的下棋說事情臉上都帶著笑呢,突然手裡棋子都落到地上了,元少爺就自己走了,奴婢大著膽子去問,元少爺直說是京城那邊的事情,多的不肯透露一個字,您是知道元少爺是巴不得——”
朝朝徑直出去的人,還偷偷的鬆了口氣。
這個朱氏。
總算是死了。
最好是真的死了,這種婆母留著能夠有什麼鬼用處。
楊寶黛入了屋子,就看著趙眼中正在離著棋子,對著她倒是朗笑起來:“你怎麼來了,不是陪著貴兒在說話嗎,我可告訴你,貴兒品茶做茶是老師親自帶出來的,就算是大內的幾位娘娘都是無一不稱讚的,有她幫著你做茶葉生意——”
“你怎麼了?”趙元稹看著妻子目光非常不對勁,立刻緊張了起來:“你可別說楊寶元那小王八蛋又把貴兒惹了,老子非活剮了他不可!”男人說著目光就是立刻一邊,拍著桌子就要起來。
“元稹,你母親?······”
趙元稹聽著這話目光動了動,隨即抓著她的手:“你問她做什麼?她和你沒有絲毫關係了,我已經給了他族老的休書,她不是我趙記得媳婦了,我爹估計都不想認她了。”他頓了頓,看著妻子張口欲要說話的模樣,反倒是笑起來:“你這是什麼姿態,有什麼說就是了,我說了,我是最後一次維護她了,我對她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她的死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她死之前罵了我大半夜。”
趙元稹無聲的笑了起來:“她怕是從未把我當成兒子過,我就是滿足她虛榮心的玩意罷了,死了就死了,怎麼,你是來安慰我的?你覺得我需要安慰?”他抬手把妻子拉倒膝頭坐著:“我這個母親,是一點陽光都不能給的,我把她丟到外頭去,是存了她不作死,還是讓她安安穩穩活到死的打算,她既然要尋死,就與我無關了,怎麼了,你還傷感起來了?”
“我是怕你難受。”楊寶黛圈著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眉心:“好歹她也是你親孃。”
男人點了下她的鼻尖:“當初你那麼恨她,怎麼現在還來說教我了,楊寶黛,你才是與我渡過一生的人,若是一個人以生了我來要挾我,這種母親是不配做人母的,所以我完全不難受,倒是覺得死是個解脫,雖然她不能入趙家的祖墳,可我會好好把她埋了,以後也不要告訴孩子,有這樣一個祖母。”
這是他的私心,其實他願意去府州待著的原因,就是希望京城能把朱氏的事情淡漠忘記了,這樣對女兒以後議親也是有好處的,有這樣一個祖母,對姑娘是極其不好的閨中名聲的,他現在要操心的是自己的家,朱氏已經死了,那就不需要在去提了。
楊寶黛乖巧的靠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