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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稹聽著楊豆腐的話足足坐在凳子上愣了很久,楊豆腐就慢慢悠悠的說了起來:“原本我總覺得寶黛是真的想把你給忘了,可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只是恨你不給苟洱報仇,怨你縱容生母傷了她和孩子,你是他的丈夫,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多麼想要一個孩子的。”
孩子一直都是橫著趙元稹和楊寶黛之間的砍,趙元稹對孩子的事情看的很淡,對楊寶黛而言就艱難許多,且不說她不能生養的事情時常被朱氏用了拿捏,日子久了京城暗地也是風言風語的不間斷,對楊寶黛的傷害是頗大的,好不容易來了個孩子,朱氏還想連著做孃的一起除掉······
且朱氏在得知楊寶黛生的是個女兒後,嘴裡滿是不乾不淨的話。
楊豆腐看著深思的人:“你們覺得我懦弱又沒啥本事,可我看的開也想的開啊,在我心裡沒什麼比家人更加重要的,他們都說你被權勢徹底迷昏了眼睛,可你若真的被徹底拖到權勢的旋渦裡面,早就把毫無孃家背景的寶黛送走了,亦或者也會接受別的姨娘小妾的,這些你通通都沒有,所以,我知道你不壞的。”
趙元稹捏著手指,上次說他不壞的還是苟洱來著。“爹有什麼就都說出來即可。”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寶黛這輩子都不會願意回京城了,她厭倦了那個地方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否則也不會連著月子都沒有出,千里迢迢的要回青花鎮來,她對你這些年總是遷就推讓,人都是有口傲氣和硬骨頭的,元稹,你若真的想和寶黛繼續白首,就該你做出取捨了。”
“我知道你是當朝的年輕首輔,前途不可限量,將來牌位入宗廟供奉都是可能的。”楊豆腐就了口小酒,剝著碟子裡頭的花生米慢慢悠悠的繼續起來:“並非是要你在權勢前途和妻子女兒裡頭選出一個來,而是你的權衡好,取個都能滿足的點。”
“寶黛是我最乖的閨女,沒有寶眉的辣脾氣也沒有寶元的睚眥必報,她有什麼都是在心裡埋在不告訴任何人的,可她心裡都是明白的,真的做出什麼決定你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倘若沒有淳姐兒,我能很負責的告訴你,你死了她都不帶看你一眼。”
趙元稹又何其不知道楊豆腐話裡的意思,若非有個閨女,楊寶黛肯定不會給他機會的,她其實是在為淳姐兒考慮吧了,若是他心裡在不掂量好,或許她真的會帶著淳姐兒改嫁,讓別人來給淳姐兒做爹爹。
“我都清楚,多謝爹提醒了。”趙元稹抬手去摸酒壺,“倒是有個事情我想給爹爹商議下。”
楊豆腐點點頭:“你說便是,你到底也是做過我姑爺的人。”
“最近不要見沈孟舟,具體的我不能給爹說,總之先不要見面。”趙元稹認真的說道。
又過了幾日,府州那邊就來信了,說的穆昌平已經到了。
趙元稹執意要帶著楊寶黛一到去府州,愣生生沒在地上撒潑打滾,最後把楊寶眉都給逗笑了,又給楊寶黛帶來兩個侍衛打手生怕被欺負,又提筆給盛衡寫了封信,讓她好好護著楊寶黛。
到了府州的私宅,穆昌平看著摸瞎進來的趙元稹,記得直接上去,想都沒有一拳頭就打他臉上,如今的趙元稹那就是個軟饅頭,直接就給打在地上坐著了:“你她孃的打我做什麼!沒被人給追殺死,倒是被你給活活打死。”
盛衡拉著穆昌平,看著被楊寶黛扶起來的人:“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們來府州的路上也有人追殺。”
楊寶黛就道:“先給他看看眼睛吧,之前給他看眼睛的大夫也來了,穆大哥,你給他好好瞧瞧。”
穆昌平就把人帶走旁邊的耳房,“脫吧。”
“你做什麼?”趙元稹捂著自己的衣裳:“看不出來你對我這個兄弟還有這種齷齪的心思,你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