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她,迎面走來個婆子就道:“我們少爺說更深露重的做小轎子不安全,讓奴婢和小斯護送譚姑娘回去,對了,少爺還吩咐了廚房準備了食盒放在馬車上了,說的剛剛瞧著譚姑娘吃的不多。”
譚妙嗯了一聲,上了馬車正準備看著馬車壁小睡,鼻尖就是食盒竄出來的味道。
她不是貪嘴的人,可還是忍不住掀開了食盒。
譚妙手指忍不住的哆嗦了下。
哐噹一聲。
聞聲,外頭跟著的婆子就問:“譚姑娘?”
“無事。”譚妙低低的聲音傳出來,那婆子才放心下來,對著前面的人道:“看清楚路了,別顛了姑娘!”
馬車裡頭,譚妙看著食盒裡面裝的菜式,眼眶莫名其妙的氤氳起來一層水霧。
因為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從來沒有人知道她的口味。
從來沒有······
不——
只有他知道。
譚妙似乎想起了什麼,感覺五臟六腑都抽疼了一下,她憋著那口要衝出後頭的悲傷,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可他已經死了。
他已經不再人世了。
譚妙本以為自己已經把那個人忘記了,此刻她雙手捂著口鼻,一雙眸子如同被霧氣包裹般的青山,溼濛濛的全是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