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齷齪不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文官新進的官員大半都是受過張閣老提攜的!
蘭桂仙一把將阻止她的夫人甩開,聲音更大了起來:“我說的有錯嗎?張貴兒以前不是很囂張跋扈的嗎?仗著有個閣老老爹走出就差橫著走了,可是想過現在自己個的落魄?看看你這穿的破布衣裳······”
蘭桂仙譏諷的笑起來,她可還記得當年這人在海家對她三番五次的欺辱,讓她至今都在貴族女眷圈子被人揹後嗤笑!
此仇不報非君子,俗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眼下這人如同一隻螻蟻,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燕辭立刻伸長脖子反駁起來:“夫人這話過分了!我們閣老是被冤枉的,如今是陛下在徹查此事!趙大人可是——”
蘭桂仙毫不含糊,抬手就是一巴掌,鄙夷道:“你算個什麼玩意,敢這樣和我說話!真當自己是皇親國戚了!”
燕辭捧著臉護著張貴兒在後:“我家姑娘是閣老嫡女!如今還在守孝期,自然要穿著素淨!不似夫人,自己家親外租親姐姐死了,還穿的花枝招展,滿京城都是在駱大人前嫡妻是個青竹般淡雅的人,夫人穿的濃妝豔抹的,這是給駱大人看呢?還是覺得夫君不愛,要找個姘頭!”
燕辭到底是有幾分血性的,死死的凝視蘭桂仙:“我家姑娘即便沒有了閣老護佑,還有趙大人找個義兄!閣老府依舊是我家姑娘的家!什麼寄人籬下,什麼落魄!夫人莫要含血噴人,踩著別人也捧不起來自己!”
落井下石的東西!
“給我打!”蘭桂仙低吼一聲,對著旁邊跟著的兩個老嬤嬤和丫頭吩咐:“把這個賤婢的嘴給我撕爛!”居然還敢和她頂嘴,簡直不自量力!
四個僕人立刻上前把燕辭按在地上跪著,為首的老嬤嬤幾巴掌招呼上去。
蘭桂仙氣的眼睛都血紅起來:“給我朝死的打!”簡直翻了天了,一個蠢貨丫頭也敢爬到她頭上要喝五六了!
“你做什麼!蘭桂仙你是瘋魔了嗎!”張貴兒一激動就開始劇烈的咳嗽,看著燕辭被按在地上摑巴掌,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過去作勢就要把那老嬤嬤推開,誰知道那老嬤嬤抬手一把就將張貴兒踹到草地上,邊抽袖筒邊居高臨下道:“張姑娘怎麼也同情起來這些沒有禮數的小賤人了。”
“你放手,你住手!”張貴兒看著燕辭滿臉通紅,急的咳嗽的更加激烈。
蘭桂仙簡直覺得心中的惡氣出了大半,笑的猖狂無比,繼續道:“喲,你以前不是很能耐的嗎?你老爹不是文淵閣大學士的嗎?豈不知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氵顯鞋的,這些年你仗著你老爹的勢力欺負過多京城女眷們的,嘖嘖嘖,看看現在,都是來圍觀你慘樣的,打,給我朝死的打!”
張貴兒撲過去把那老嬤嬤推開,使勁的去掰壓著燕辭的兩個丫頭:“蘭桂仙,你要落井下石衝著我來便是,關我的丫頭什麼事情!還不讓你丫頭都給我住手!不怕御史臺彈劾你家夫君嗎!”
“你個罪臣之女,我有什麼好怕的,都傻愣著做什麼!給我按住了打,這人若是非要護著那賤婢,就給我一起打!”蘭桂仙抬手理了理髮髻。
旁邊的夫人就察覺事情有點鬧大了,就道:“這人是當今陛下赦免的,還撥了原先的閣老府給她,又是趙元稹的義妹。”而且駱軒學和趙元稹私交是極其好的,這不就是打趙元稹的臉嗎?“還是算了吧,去,把張姑娘——”
“你放什麼屁!”蘭桂軒推開勸阻她的夫人,乾脆的上前:“你推讓我的僕人就等同於打我的臉,我可是伯爵府的世子夫人,豈容你以下犯上,看我不打死你!”說著,蘭桂仙示意丫頭壓著張貴兒,抬起頭就朝著她臉上去!
當年的那口惡氣,今日她要全部討回來!
啪的一耳光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