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扯著他道:“那不管萱家就是,我馬上讓人把東西都退回去,他們家死活不管了,可是江家,江家那可是三朝的官了,而且曾祖父還是閣員,祖父又是戶部的人,那兩百萬兩一定不是貪汙的。”
看著老孃捨不得退錢的模樣,趙元稹僅有的耐心已經沒有了,他冷冷道:“當初江小安可是要殺了大姐!娘這樣做豈不是讓楊家寒心,您給我記住了,我最後在提醒您一次,咱們的親家姓楊!其他的人,輪不到我去拿命拼!”
“他們為什麼要給你錢!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幫忙!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家幾個蠢貨的確參與了謀害張閣老一案之中!我若是幫了,必然頂著個貪汙受賄的名號,就和他們是一丘之貉,以後就是他們用這個名頭來鉗制我!讓我來幫他們收拾爛攤子!”
“江家比萱家乾淨不了多少!”趙元稹目光森然的看著朱氏:“你趕緊把銀子都給我退回去!我可告訴你,若是查到我家來,我定然當做沒你這個老孃!”
朱氏心頭一震,立刻就垂淚了起來:“趙元稹,我可是你親孃,你居然說出這種混賬不如的話!我可是你的長輩!你的孝道都去哪裡了!我就讓你說兩句話把人放出來而已!他們殺你老師了嗎!他們說白了就是想從裡面牟利而已,說的你當官當的清清白白坦坦蕩蕩的!”
明明就是這人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說的那麼恐怖嚴重的!
朱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趙元稹看習慣了,他起身抖了抖衣袖,揹著手冷笑起來,對著捂臉拍腿的親孃,就道:“兒子貪不貪兒子說了不算,外頭早就蓋棺定論了,不過,至少您現在活得好好的,這就是兒子的本事。”
朱氏抬頭,就看著趙元稹已經轉身朝外頭去,她憤然起來:“為什麼楊寶黛求你做事你就幫!都是幫外頭人說話,她說的你就聽,我可是你親孃!”朱氏不死心走過去扒拉著趙元稹手臂:“他弟弟打了工部尚書的嫡長孫,明明錯的就是楊寶元,你呢?二話不說就去賠禮道歉,被御史臺彈劾也不吭聲!還有楊寶眉求你給他們家庶出小姐說情,佷·····”
她的話被打斷,趙元稹看著朱氏:“因為楊寶黛是我的妻子,楊家人都是我的至親,他們出事我也不會長命,你明白嗎?”
“放屁!你就是心中只有楊寶黛那個生不出蛋的臭婆娘!”朱氏大吼。這趙元稹就是被楊寶黛懵逼了心神!滿心滿眼除開升官發財就只有楊寶黛,根本沒有她這個老孃!她是上輩子做什麼孽了,生出個這破玩意!
趙元稹眸子微微眯起來,朱氏被嚇的縮了下脖子,嘴皮子依舊利索:“這京城幾個官是乾淨的!我可告訴你,這銀子我可不會退!反正你不幫,那,那你就當沒有我這個親孃!”他就真不信趙元稹真敢和她硬碰硬,現在可是治國的!
這時候,外頭湯嬤嬤沖沖進來,捂著嘴使勁咳嗽,看著母子二人激烈的衝突就道:“少爺,那來路不明的東西老身已經吩咐原物奉還了,老太太也是,如今這個節骨眼大家都是逼著鋒芒的,您怎麼能把少爺朝著火堆裡頭推呢!”
朱氏聽著這話,尖叫起來:“你,你!誰讓你做我的主的!”
趙元稹對著湯嬤嬤點點頭,邁腿出去,完全不理會後面朱氏死哭活罵的聲音。
看了還得物色幾個得力的老嬤嬤來把朱氏守著,不然等著楊寶黛肚子大起來,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從鹿鶴院回福祉院,趙元稹一身都是寒氣,他想著楊寶黛有孕初期,就折道先去書房換了身乾淨的便服才回了屋。
屋子裡頭,楊寶黛久等趙元稹回來,就靠著軟塌睡了起來,這段時間她尤為的嗜睡,之前她還以為是天冷身體困頓的原因,如今倒是明白是因為孩子的緣故,她睡得很淺,感覺有人挑開紗幔坐下,翻了個身,就看著丈夫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