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以為是盛衡在裡頭周旋,而不會想到是趙元稹高抬貴手。
楊寶黛心中嘆了口氣,這個人就是傳說的做了好事不留名的,瞧著兇巴巴的,關鍵時候還是護著自己人的。
就算不為了自己的官聲,為了盛衡為官的顏面,趙元稹也不可能視若無睹的。
楊寶黛主動親了親丈夫的下巴,心疼道:“辛苦你了。”
趙元稹手指繞著楊寶黛幾縷秀髮,就慢慢道:“我月底就要出去了,你好好的在這裡養胎,不管娘做什麼死都交給苟洱去處理。”
楊寶黛睡意朦朧的輕輕的嗯了一聲。
“寶黛?”趙元稹本以為這人是不想陪他說話,輕輕搖了搖她瞧著她呼吸勻稱,不覺好笑起來,抬手給她蓋好被褥把她牢牢圈在懷中,抬手放在那微微隆起來肚子上,輕輕道:“爹爹要出趟門,你可得乖乖,若我知道你不乖,惹得你娘受累,就算你是姑娘我也打的你哭不出來。”
待著楊寶黛早起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她又打了兩盞茶的盹,就叫碧晴進來伺候梳妝,楊寶眉的丫頭還給她送來了新的碧璽手串,精緻又漂亮,大氣又簡單,楊寶黛拿著手串瞧了瞧,覺得十分的不錯,就吩咐朝朝:“找個漂亮的盒子裝起來,給譚妙送去吧。”
正在給她選耳墜的碧晴手裡動作一頓。
朝朝是個沒心思的,放下手裡的梳子,捧著那碧璽串看了好一會,就笑道:“別說,挺配譚姑娘氣質的,譚姑娘一定喜歡呢!”楊寶黛對住在家裡的女眷都是極其關懷的,得了好東西總會想著首選分給她們。
碧晴捏著個翡翠耳墜走到楊寶黛旁邊,猶豫許久,就慢慢張開:“這怕是不妥吧,若是貴姐兒知道了,恐怕要覺得夫人偏心了,再則這是大姑奶奶送來的,咱們就這樣送給無可厚非的人,豈不是讓大姑奶奶心寒嗎?”
她只要想到譚妙可能入了苟洱的眼睛,她這心裡就是怒火中燒。
楊寶黛就笑起來:“你不知道,盛衡有個堂弟的兄弟想娶譚妙呢。”到底是人家的妹妹的,她可是不敢隨隨便便做主的,“再說了,她現在幫襯著我管著家裡部分庶務,我也要給人家些辛苦費,朝朝,你一會給送過去,你告訴她,若是有什麼不好決策的就和苟大哥商議,讓她放開手腳去做,就當提前學著管家了。”反正府邸也沒啥庶務,也就發月例要麻煩些。
碧晴卻開口:“夫人,不如讓奴婢去吧。”
“不必,你在我身邊我才安心。”楊寶黛理了理髮髻,選了根簪花遞給碧晴,讓她給自己戴上,笑盈盈起身:“走吧,去給母親請安。”
碧晴卻下意思的以為楊寶黛是要絕了她再見苟洱的意思,當即心中一酸。
結果賈珠昨夜咳嗽了小半夜,此刻好不容易緩解了正在歇息,楊寶黛就被趕回來了。
她靠著屋子裡頭湘妃塌坐著,膝蓋上耷拉著毛毯,推開窗葉,藉著窗邊的光亮把那小肚兜給完工了,她這東西可不是給自己肚子裡頭的準備的,秦寶珠下個月又要臨盆了,總的親手做點意思意思的,到了她這個位置上,送再多的禮都比不得親手做得來的情意重,再則秦寶珠與她也算閨中好友了,她繡完了肚兜,就撿起趙元稹扣著書桌上的書看了起來
正看得入迷了,窗邊就是忽的一暗,緊跟著趙元稹從外頭走來進來,掀開竹簾做到她的旁邊,楊寶黛咦了一聲,覺得驚奇的很:“今日不是給閣老翻案的嗎,怎麼回來的怎麼早?”
她忙扣書在小案几上,這怕不是又有變吧。
趙元稹按住妻子的肩頭,把她雙眉之間蹙起的地方撫平,方才把她摟到自己懷中,就嘆息起來:“哎,自然是板上釘釘的翻案了,陛下和他們在金鑾殿善後呢,我是個眾矢之的,乾脆裝作被老傢伙氣暈了先回來了。”
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