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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府州到青花鎮路上,兩地來回也就一個月左右,一路依山傍水風景極好。
劉盛衡的車隊看著此處風景不錯,吩咐安頓片刻,把馬兒拉去河邊吃草喝水。
劉盛衡也下車歇息,看著在溪邊靜靜矗立的人,朗笑走了過去,手裡捏著把摺扇慢慢敲打掌心,目光溫柔,語氣調侃:“怎麼?趙兄在想夫人了不是?”
這人考完當日就急著要出城,任憑他如何的說趙元稹都願意停留一日,在一處回鎮,劉盛衡也不放心這人形單形只的回去,就只能捨命陪君子了,讓人趁夜色啟程,這人出來鄉試,倒像是出來辦事的一樣,一路也不看溫習,還抽出空來指導他的策論,還沒考呢,就已經把府州有趣玩意給置辦不少,就等著回去給楊寶黛獻寶。
劉盛衡看著湖光水色,青山白雲,心情十分不錯,笑道“按照我們的路程,還有五日就道青花鎮了,彆著急。”
“這是你第二次出來鎮子吧,這青花鎮是個好地方,依山傍水不說,旁邊府州漕運發達,四通八達去哪裡都快,我倒是記得劉兄有個叔叔就在府州謀生,也算是富甲一方,為何你不去跟著他,反倒是帶著老太太身邊。”趙元稹理了理衣襬,帶著他圍著湖邊散步。
這一路隨行,劉盛衡只說了自己的老爹是劉家老爺的私生子,所以他的身份暫時不能見光,是劉家老太爺和老太太可憐他,看她老孃死的太早,才把他帶著身邊將養的,趙元稹感覺這說辭有點不對勁,不過看趙元稹一副說的天衣無縫的模樣,但還是姑且的相信了,就當哄孩子了。
說著楊寶黛,趙元稹目光罕見的溫柔下來,頷首道,“是啊,我娘那個性子,寶黛可容易受欺負的,因此我得要早早的回去,免得出事。”二者,還有個虎視眈眈的二房在旁邊,難保楊寶黛孤立無援。
聞言,劉盛衡笑了兩聲,指尖轉了轉扇柄,就笑道“我倒是覺得,趙夫人絲毫不像趙兄說的那般老實溫厚。”
趙元稹微微眯眼,劉盛衡苦笑不得:“趙元稹,你這眼神是幾個意思,看著你斯文有禮的,怎麼說著你媳婦立刻就變臉了,你可別想多了,我不過是看著寶眉才這樣想的。”
劉盛衡轉過身子,手中摺扇開開合合,輕輕笑道:“你說說,這都是從小長大的姐妹,怎麼可能性子真的天壤之別了,寶眉看著大大咧咧又有幾分潑辣,雷厲風行的很,其實內心細膩,是個很會為人著想,再說說你家夫人,我倒是覺得,明面上知書達理,其實啊,肯定不是個傻子,不會一味的被人欺負的,不過因為你,畏手畏腳的罷了。”
趙元稹很想說他在放屁,楊家兩姐妹不是模樣三分相似,他都不敢信是一個孃胎出來的。
劉盛衡淺淺咳嗽兩聲,同他道:“趙兄這就是不信任自己的妻子,你要多多相信你家夫人才是,別把她保護的太好,你的保護在她看來,她只會會覺得你其實真正想要維護的不是她,而是你娘。”
趙元稹從未想到這裡,擰住眉頭,忍不住脫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旁的我不敢說比你厲害,可這後宅院門裡面的事情,我可比你明白。”劉盛衡揹著手,頓了頓,看著趙元稹眯著眼睛催促他,這次繼續:“你想啊,你和楊寶黛成親這半年來,都是你在中間調節,對著楊寶黛可是一片丹心,天地感動,對著自己母親也是一個人單打獨鬥,保全孝順。”
趙元稹仔細聽著,劉盛衡嘆息道:“不說你母親,就說說楊寶黛,她是個心思細膩的,你這一通做下來,會怎麼想?她啊,會覺得你這夫君,是不信任她能照顧好婆母,,對他不信任,同時也讓你娘覺得這個媳婦是個不孝順的,什麼都要男人家操心,後宅的事情我看的比你多,我家祖父,叔叔們可是從來不管女眷的事情,任憑他們鬧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