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至今還在病榻痛不欲生,她恨透了趙元稹,她現在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力量不夠,貴兒,放眼京城,能幫我的只有你了,這裡面的內容,只會讓趙元稹被調離京城幾日,以他現在的地位權勢,誰敢和他斗的。”
張貴兒遲疑了許久,還是捏著那張字條:“我只需要讓這個東西出現在元稹哥的書房就行了?你確定裡面的內容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你覺得我會那這種事情騙你?”
“你最好不要騙我。”張貴兒把東西手在荷包裡頭:“還有一件事情,你可知道元稹哥把苟洱下葬到何處的?”
楊寶元搖頭,拿起手邊的茶壺到了杯水:“這事情他做的隱蔽。”他即便腦子可以和趙元稹鬥了,手腕還是差的很多,趙元稹的確是在培養他,但是也把他壓的死死的。
“府州,趙家祖墳。”張貴兒淡淡的說“,我不是什麼攪屎棍的勸和者,只是拋開所有的一切,朱氏是趙元稹的親孃,這點是不爭的事實,若真的讓你姐姐殺了她的婆母,不只她一個人名聲受損,還有你另外一個姐姐,也會在京城抬不起頭的。”
“可也是他親孃想殺了我姐姐,而且她下毒殺苟洱是不爭的事實,這個事情誰都沒法當沒有發生過。”
張貴兒聽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做了半晌,就道:“我不能出來的太久了,事情我會替你辦妥當,裡面的內容我也不會去看,只是一句,若我知道你裡面的東西會傷害趙元稹的性命,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楊寶元喝著手裡的茶水,微微的苦笑起來,他的確是騙了張貴兒,可他現在必須要給楊寶黛出口惡氣。
若非他身上還揹著重孝不好進出朝堂,她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張貴兒頭上。
他是趙元稹調|教帶大的人,每當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會有最直接的方法跳到他的腦海裡面,再然後就是手邊可以利用的一切。
這時候他突然就有點佩服趙元稹的,至少他從來沒有利用過楊寶黛。
而他在準備報復趙元稹的時候,腦子裡面第一個跳出來可以為他所用的人就是張貴兒,他卻只是微微的猶豫了瞬間,就已經立刻在心中把所有的局都布好了。
“楊寶元。”
他抬頭,就看著張貴兒氣喘吁吁的跑到她的面前,質問道:“你真的確定字條裡面的內容不會葬送元稹哥的性命嗎?”
“若他會死,我就去替他。”楊寶黛直視著張貴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