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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夏末,因為堤壩損毀而流離失所的災民都慢慢的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沒有出現任何的暴亂,趙元稹在府州的民心也開始逐步的穩固起來,同時楊寶黛又把趙家幾位直系的宗親請到了府州親自敲打,讓他們不要藉著趙元稹的名號在外為非作歹,大傢伙都是九族之內的人,王子犯法還和庶民同罪,更何況趙元稹,之後又送了不少的貴重禮物過去,算是告訴他們,趙元稹心裡是裝著他們這些宗親的,只要不太作死,他都會罩著他們的。
茶葉生意也逐漸有了起來,最大的功臣還是在青花鎮的譚妙,其實許多青花鎮的茶葉商戶都想攀上楊寶黛這顆大樹的,就是缺個門道,譚妙的出現就剛好補上了這個空缺的,楊寶黛從裡頭選了兩家外頭的,一家趙家旁系,就是當初和她們一起被山匪綁走的趙洱家。
說著這個趙洱還算青花鎮個人物,家裡的唯一的獨苗,聽說親孃在她小時候重病身故了,老爹對髮妻情深不壽,又害怕娶了新媳婦當著他一套揹著他欺負兒子,直接不在續絃,安安心心的教導兒子,準備把基業傳給他,趙洱也的確是個做生意的鬼才,但是,事與願違,這小子起來了科舉的心,想要走官場,這下直接和家裡撕破臉了,趙洱老爹直接放話給了青花鎮的書院,沒有人敢收這個人。
這不是,前兩日把主意打到了她名下的書院來。
趙元稹正吃著晚飯,絮絮叨叨聽著楊寶黛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情,他時不時也會問上兩句,或者說幾句玩笑的話哄妻子高興,再然後,趙元稹捏著筷子的手就頓住了:“你是說,趙洱欺負譚妙?這小子是翻天了?”他以前是完全不關心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的,一直覺得自己就趙元淳一個弟弟來著,這不,後頭當官了,回鄉祭祖,才猛然發現,其實趙家還算是個大家族的,光是和他平輩算得上直系的表弟堂弟就有六個。
這個趙洱就是其中一個,趙元稹是記不住這個人的,但是他記住了趙洱的祖母,當年他家裡遭難需要錢的時候,只有這位老太太二話不說瞧瞧給了他三百兩銀子,才解了他燃眉之急,所以在楊寶黛甄選合夥的茶葉商戶時候,他二話不說就替她做主了。
楊寶黛正抱著淳姐兒玩,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真的說了什麼她自己都反應不過來,聽著他的話,她不明所以的看了他好一會,隨即笑起來:“你想哪裡去了!我的意思是,趙洱想走仕途,青花鎮沒有書院敢收他,他便是想磨著譚妙替她到我跟前求個書院的名額,你是知道譚妙的性子的,當初苟洱都吃了大虧的,直接讓你給她的人把人給揍了。”
趙元稹反倒是笑了:“別人家的事情少去官,趙洱是家裡獨苗,既然是獨苗,就要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這是他全家對他的期許,我要是他,立刻給他老子抬十幾個小妾,再生個庶出弟弟出來,他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哎,就他這個腦袋,估計秀才都難。”
“你可別出去說。”楊寶黛睨他了一眼:“哎,也不知道譚妙什麼時候才能釋懷。”
“譚妙是個死心眼的人,你越是讓她和我們一起生活,她越是會想起來苟洱,倒是不如順其自然。”趙元稹擦了擦嘴,喝了口茶,才問:“駱仰止什麼時候走?”
“為什麼要走?”
趙元稹不明所以看她:“為什麼不走?都來了兩個月了,那是人家兒子,不是你上門女婿,冬娘自己在京城呢,這小子回去還能給她震場子,再則再有一個多月,我們就要去西南了,帶著這個小子太累贅了。”
“我看你是不喜歡他,我記得以前不是很喜歡帶他玩的嗎?”
“這不是你現在打主意想讓他給咱們做姑爺了嗎,我自然越發看他不順眼了。”趙元稹淡淡的開口。
楊寶黛忍著口氣,笑盈盈看他:“可歸哥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