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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話駁我就讓我閉嘴,我不說別人就不說了?”楊寶元靠著馬車壁握著茶杯輕輕的笑了聲,語氣頗為嘲諷:“文禮山還比我大三歲兩次春闈都沒中,虧得還有個嫡長孫的名頭,不然在文家怕是連個庶出的少爺都不如,你不是喜歡他嗎,我替你查了查他的底線,要不要聽聽?”
張貴兒沉默:“楊寶元,你信不信我把你哄下去!”她心情今日是非常好的,不可以說這幾日都是非常明媚的,偏偏這個人張口閉口就是文禮山來噁心她:“我難道住在自己外祖母家,就是要嫁給什麼堂兄堂弟了嗎?”
“不是嗎?”楊寶元勾起嘴角笑了下,轉瞬就做到她旁邊,手裡捏著個糕點哄她懷裡的淳姐兒,慢慢悠悠的繼續開口起來:“府州你把他給的字條藏得那般隱蔽,寫的都是些什麼來著,我想想看,何日忘之,中心藏之,這怕不是書童代筆的吧。”
外頭的燕辭聽著動靜掀開馬車簾子看了眼,確定裡頭兩個人沒有吵架也沒有動手的跡象,放心了不少,馬伕不以為然:“你這模樣,不知道還以為兩個人要紅眼。”
“噓!”燕辭比了個禁聲的動作:“你不知道,這兩個人,給你指一條明路。”楊寶元捏著自己侄女的小手:“不過,錯過我你應該能後悔半輩子的。”他輕輕的笑了笑,就指著外頭對著懷裡的人道:“來看看喜歡那個,舅舅娶回去給你做舅母。”
到了郊外踏青的地方,楊寶黛看著張貴兒臉色非常不好的過來,挽著她的胳膊道:“我們去走走,我聽文家老太太說這裡素齋是極好的,怎麼了,寶元欺負你了,欺負你了就打,回頭我給你兜著,你打他她不敢還手的。”
張貴兒被楊寶元氣的心口都是堵著的,捏著扇子語氣都有點無法鎮定:“打他?髒了我的手。”
楊寶黛噗呲笑了起來:“以前你們兩個打架的時候還少了,最厲害的還是到我府邸玩,不知怎的就打起來,你元稹哥正帶著人回前頭院子商議事情,你們兩個砸了他一身泥巴,不是我說,怎麼你們兩個打架怎麼老是輪泥巴的。”
泥巴蹲下來就能拿,比較方便,張貴兒就道:“我和他已經說清楚了。”
“是他說了一路你忍了一路吧,你什麼時候怎麼大氣了,以前那驕橫勁頭拿出來,楊寶元得叫你姑奶奶。”楊寶黛帶著她賞風景,而後就入道觀了,楊寶黛外頭求平安符,張貴兒就先進去拜三清真人了,等著睜開眼,就瞧著楊寶元跪在她旁邊看他:“拜什麼拜了兩盞茶的功夫。”
張貴兒睨他一眼,直接就站起來朝著外頭走了,結果就被人給叫住了,定眼一看居然是文家二太太的嫡次女文雲兒。
文雲兒穿著身粉色對襟衫子施施然的走過來叫了她一聲貴兒姐姐,張貴兒可以說在文家和這個姑娘是最不對盤的人,此刻只是勉強的笑了笑:“我還有事,你自便。”
文雲兒看她移步,主動上去抓著她的手:“我母親告訴我,貴兒姐姐和楊三少爺是半路的青梅竹馬,還有一段露水情緣,如今還有些藕斷絲連的,祖母喜歡您,希望您能時時刻刻在身邊護著,您可不能吃著嘴裡的看著碗裡的啊,大哥哥對姐姐一片真心——”
“這不是文家四姑娘嗎?”楊寶元徐徐走了出來。
文雲兒瞧著走出來的俊朗少年郎,臉頰不自覺的就紅了下,主動上前請安。
燕辭見自己小姐疾步離開,真的是冒死扯了下楊寶元的袖子,聲音小的不成:“元少爺,您玩歸玩,惹的我家姑娘氣哭了,趙大人是要打死你的。”
“這有你這個奴婢說話的分?”文雲兒直接罵了過去。
燕辭立刻小跑的跟過去。
張貴兒就跟著楊寶黛在道觀看風景,如今已經五月了,石榴花開的異常好,她挑手摘了兩朵給楊寶黛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