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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上元節,楊寶黛就約著個日子,等著趙元稹休沐去看書院了,還帶來幾個賬房管事跟著一到過去,牙子已經帶著書院的管家老夫子等著了,書院不能賣的太明目張膽的,否則裡頭的貴族子弟怕要多想,楊寶黛挽著打哈欠的丈夫拍他:“昨日讓你早點睡,非要和爹爹下棋!好敢去鬧淳姐兒的瞌睡······”
“你怎麼又唸叨起來我了,我那不是不好拂了你老子的意思嗎,人家都眼巴巴抱著棋盤來我書房了,我敢拒絕嗎?那可是你親爹,是我親岳父啊!”趙元稹腦袋擱在楊寶黛的肩膀上,眼睛半合著依舊不停的打哈欠:“那是我鬧閨女,是我回去路上聽著她哭鬧來著,我才去的,你這娘成天數錢還說我了。”
“好好走路。”
“我困的很。”趙元稹打了個哈欠:“你說不是不是生病了,倦的厲害。”
“是啊,還長胖了好一圈,莫不是你兒子跑你肚子去了吧。”楊寶黛好笑的看著他。
趙元稹打蛇順著杆子上:“要真是這樣你可還不把我伺候好了!”他手臂一張把妻子抱在懷裡:“這有個事情忘記給你講了。”
“你說。”
趙元稹擺擺手讓後頭跟著侍衛丫頭離遠點,才瞧瞧的道:“這不是你說我這強龍難壓地頭蛇嗎,我就去拜訪了幾個致仕的官員,然後喝了點小酒打了會牌九。”趙元稹說著扣了扣下巴:“這些個老東西太厲害了,我都覺得他們是——”
他的話被打斷,楊寶黛就淡淡的說:“你輸錢了?輸了多少?你不是以前給我講你這輩子在賭場都不會數錢的嗎?”
“那是我年輕不懂事了猖狂了些,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浪更比一浪高,你可真別去和那些不認識的打牌九,過分太過分了。”趙元稹說了兩句,才慢慢叨起來:“你可別生氣啊,我把這個月俸祿給輸了。”
“那還好。”楊寶黛還以為這個人輸了多少,就聽趙元稹道:“還有還有京城裡頭那一份來著——”
“趙元稹!”楊寶黛立刻去擰他的耳朵:“你反了天了,敢那怎麼多銀子去賭錢,我最近是不是太給你臉色了啊?”五百兩,整整加起來五百兩啊!“你打了多久能輸怎麼多!”都夠尋常百姓家好幾年的口糧錢了。
“就一個時辰。”趙元稹捂著自己耳朵求饒:“您輕點,明個我還出去辦事呢,留點體面啊,我這不是大清早來給你談買賣了,我今個給你立下軍令狀,絕對給你多砍下了五百兩銀子,你別激動啊,這要萬一你肚子裡頭真有個兒子了,這不是要氣的沒有嗎?”
“你在給我貧嘴。”
“得得得,這萬一在我肚子裡頭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後面跟著的侍衛丫頭已經見怪不怪的,如今趙元稹性子比在京城裡頭好的太多了,每日都沒有什麼太多勾心鬥角的事情,樂的清閒,因此看著平靜近人了許多,只要趙元稹心情好,底下的人日子也能好過些。
在京城的時候每日都過得草木皆兵,成天頭上都是懸這把奪命的刀。
到了正廳裡頭,楊寶黛就和當家的人說著書院的事情,趙元稹就在旁邊要死不活的坐在,手裡把文書都看了個遍,就道:“我太太不太懂書院的行當,因此我來問問夫子吧,郎夫子是吧,你這書院並非是自己的,而是從這個叫做劉颯的人手裡租賃二十年下來的,怎麼這裡就沒有寫清楚他如今的情況?再則這些學子的銀兩也應該交割出來,還有賬本,也是模稜兩可的,已經學生的情況也沒有詳細的記載,還有幫傭們的工錢和人數,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們買了這個書院穩賺不賠,總的拿出證據來。”
趙元稹吊兒郎當的拿起賬本看了看:“這書院也沒出幾個舉人進士之類的,怕是我接手了才是有名望起來吧,這錢有虧空,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