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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黛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還未亮起來,她猛然反應過來什麼立即就做了起來,然後就看著靠著旁邊貴妃榻正在小睡,她深深的歇了口氣。
昨個派人去說本以為楊寶眉必然是來,亦或者會讓個大丫頭過來傳話,結果卻是直接杳無音信說的不得閒,她便是又派過了朝朝親自過去催,就這樣直接等得睡了過去。
見此,楊寶黛就掀開被褥走過去,確定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她猶豫了兩下,想著事情的嚴重性,便是小聲道:“大姐?”
“你醒了?”楊寶眉聞著呼喚立刻睜開眼睛。如今她也快要臨盆了,整個人活動都極其的不便,見著妹妹好好的,忙拉著她的手把人拉倒旁邊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語氣著急的不行:“黛黛怎麼了,是不是趙元稹又欺負你了,還是寶元那闖禍德行又出去撒野了,怎麼瘦了許多啊。”言語之中滿是心疼。
“你來了怎麼不叫醒我。”楊寶黛心疼姐姐的很。
楊寶眉柔笑,滿不在乎的摸著肚子就開口起來:“有什麼打緊的,不舒服的時候多睡覺就是身體在康復,再說你這裡暖和的不得了,瞧瞧我蓋著個小毛毯子都能睡得舒舒服服的,不許怪朝朝,是我讓她不許鬧著你的,做個這孩子不聽話,我因此······”
楊寶眉自己收了話頭,盯著楊寶黛表情嚴肅:“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不見趙元稹?”
見姐姐這般說話,楊寶黛直直的站了起來,睫毛彷彿是顫抖了下,繼而才輕緩緩的開口:“我只是好奇姐姐為什麼不見我,是不是盛家出了大事的緣故,還是說大事已經出了,姐姐被困在裡頭,亦或者整個盛家都被徹底的威脅了。”
楊寶眉聞言立刻蹙眉沉下臉:“寶黛你陰陽怪氣的在胡言亂語什麼,有什麼你我之間是不能名言的?”
楊寶黛穿著單薄的裡衣走到三足幾跟前自顧自給自己倒茶潤喉,一雙眸子晶瑩剔透的在姐姐身上走了一圈,然後忽然抿笑起來,捏著茶盞靠著茶几邊上,一字字的說起來:“對啊,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姐妹之間不能名言的,你我是孿生姐妹,從小都是你默默的護著我,我也一直都想能夠好好的護著我,姐姐是覺得我護不住你,還是不信我的夫君?”她把最後半句的字眼咬的非常得重。
楊寶眉頓時撐著腰|間,也跟著站起來,一向是對著妹妹軟和的臉色頃刻蕩然無存,語氣甚至有的咄咄逼人,蹙眉:“寶黛······你吃錯藥了,說什麼啞謎,是說給你亂胡謅什麼東西了?什麼覺得你不會幫我,什麼覺得我不信趙元稹。”
“姐姐,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你若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個月如何會閉門不出,任憑誰給你下帖子都不去,連著宮宴都以身子不適退了,你是真的要我這個做妹妹的給你開啟天窗說亮話,便是生分了。”楊寶黛直言的問起來:“裡面可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緣故。”
“寶黛,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是,其餘的與你無關。”楊寶眉冷冷的看了楊寶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警告的意味:“盛家是簪纓世家,簪纓世家自然有解決事情的法門,就不勞煩你讓你夫君來幫忙了。”
有些事情,她不想這個妹妹殺進來。
楊寶眉見著走過來的妹妹,側著身子深吸了口氣:“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不滿著你了,這事情已經發生了,盛平時盛衡的弟弟,不可能不護著,若是護不住就是誅殺九族的大罪過,盛衡——”
“既如此,就把事情徹底解決了便是。”楊寶黛主動握住姐姐的手,上前了半步,貼著她的耳邊呢喃起來。
轉眼就是大年初一了,今年大渝的使者團也在,因此大渝皇室光是宴會就足足從二十開到了年三十,老皇帝還親自配著守歲,至於守夜那晚上發生了什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