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啊!老子兩年的俸祿啊!”
他半月前被調到城外軍營處理馬匹瘟疫的事情,正在閉關配藥,就看著碧晴捏著苟洱求救的玉佩來找他······
楊寶黛目光呆滯,喃喃的說:“朱氏用孫嬤嬤和朝朝的性命威脅我,我若是跟你走,她們必死無疑。”孫嬤嬤和朝朝為了護著她的清白連著性命都不要了,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因為自己的苟且偷生而送命呢?
苟洱也從袖子裡面拿出個包裹的手帕,裡面是放著個帶血的耳鐺。
這是她送給譚妙的,那人說著嫌棄也是頗為喜歡戴著。
穆昌平氣的腦門痛,“她孃的!那怎麼整!朱氏倒是有腦子了!我就帶來幾個人來!單槍匹馬的恐怕帶不走怎麼多人!”穆昌平擔憂的看著楊寶黛:“你馬上就要生產,萬萬不能馬虎。”
“元稹什麼時候能回來。”楊寶黛急問起來。
穆昌平兩手一攤表示自個不知道,努嘴示意她問苟洱。
苟洱搖搖頭:“這次真的看天了,朱氏這個局設的極其好,我現在到真的信趙元稹是她肚子爬出來的了。”
“對了,我爹爹如何了?”楊寶黛急忙打聽家裡的情況:“寶元呢?可回來了?”
“你那弟弟算是趙元稹帶大的,他要是回來,這府邸都敢放火給他姐夫燒了。”穆昌平倒茶大口喝了起來:“盛衡被他老子鎖在家裡出不來,好在盛老爺還願意護著楊家人,你爹也被接進去了,現在整個京城你們兩個那啥的事情各色戲本子都有——”
苟洱摁了摁鼻樑,“若不是不能讓外頭知道元稹去了北程,不說了,你不必管我,想辦法把寶黛弄出去,我一時半會死不了。”
楊寶黛搖搖頭,否決這個提議,:“現在我不能走,我若是走,那就是坐實這事情了”她說著思量了片刻,就慢慢道:“穆大哥,你出去搞點事情處理,讓海如蘭自顧不暇沒法來攛掇元稹他娘。”
苟洱也覺得這是個可行的辦法,穆昌平又給二人診了脈,確定二人健康無虞才放心了些,外頭很快就來人要把楊寶黛帶走,苟洱瞧著楊寶黛離開,轉頭跟穆昌平就說:“碧晴呢?”
“還留了口氣。”苟洱慢慢悠悠道:“普普通通的死太便宜這個叛主的人。”
苟洱眸子微沉,就道:“大卸八塊拿箱子裝好送到朱氏跟前,還有——”
“還有什麼?”穆昌平玩腦子是三個人裡頭最弱的,瞧著苟洱讓他附耳過去,等著他聽完苟洱的話,就是一愣:“這怕要逼得朱氏——”
“不會,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寶黛的性命能留到元稹回來,去把,你當心些,朱氏已經瘋了,什麼都乾的出來。”苟洱提醒道。
無論如何他都要護著楊寶黛平安。
這是他對趙元稹的承諾。
楊寶黛回到柴房,孫嬤嬤和朝朝急的不行。
“夫人怎麼回來了!這大好的機會,還留著這火焰山做什麼!”孫嬤嬤哎了起來,氣的派膝蓋。
“夫人不該回來的。”朝朝趴著稻草堆上頭抬起頭,虛弱道:“奴婢的賤命不算什麼,夫人才是最要緊的······”
楊寶黛從袖口裡面掏出穆昌平那處要來的金瘡藥,安慰兩個人:“元稹快回來,朱氏的把戲騙得過全京城的人,可騙不過元稹的,如今穆大哥已然知道我的情況,朱氏絕不敢輕舉妄動,真的,我不騙你們,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嗎。”
朝朝氣的砸地:“等我好了,一定要咬死碧晴!”
孫嬤嬤扶著楊寶黛坐下,把冬寒偷偷拿來的花捲給她,就低聲道:“碧晴的小命,少爺會親自來收的。”
楊寶黛捏著花捲,靠著牆壁望著縫隙投進了的月華。
元稹,你得快點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