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於娘,開春就送回青花鎮那頭容養吧。”趙元稹摸著妻子的臉頰:“你是最明白我的。”
“你的苦,我都知道。”楊寶黛知道自己改變不了趙元稹了,只能靠著他的肩頭,今晚,註定是無眠的了。
雪沒有消停,李明又燙了兩壺梨花白,又在外院搬了個小火爐。
楊寶黛就默默的陪著趙元稹喝酒。
外頭苟洱披著厚實的斗篷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兩壺烈刀子:“感情是有人陪著你喝了。”
趙元稹看著走來的兄弟,微微的錯愕。
苟洱靠著他旁邊的石階坐下,做的四仰八叉的:“現在知道難受了,早讓你心別飄的太厲害,如今是造了算計吧,來吧,兄弟我陪你喝,等著天亮了,這京城怕你的罵你的,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去了······”
滿天的大雪簌簌的落下。
趙元稹拿著小酒罈和苟洱喝著酒,瞧著兄弟咳嗽,他道:“今晚我不想再給任何人收屍了。”
“我這是果子酒,喝不醉也不傷身。”苟洱拍了拍趙元稹的肩頭:“這是我最後一次站住你這邊,以後,你倒了,我們就只能給你陪葬了······”
趙元稹低頭喝著酒,一邊做著的妻子腦袋依偎在他的肩頭,大抵是困了,已經閉上了眼睛,旁邊的兄弟看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嘴裡說的都是轉移他心思的話。
“趙元稹,你的苦,我們看得到,也明白,但你要知道,這些苦,不止你一個人在承受。”苟洱靠著臺階看著面前的火爐子:“不出意外,我是要走在你前頭的,以後能陪著你的只有她了,你在如此反倔不顧後果的做事——”
“要死就死遠些,別來髒我的眼睛。”趙元稹打斷他的話,捏著酒罈慢慢道:“會好的。”
“當年我便說了,我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你的報應我替你受著,也算全了兄弟之義了!”苟洱說著扯過他手裡的酒罈一口而去。
“咳咳咳!你孃的!怎麼烈!”
趙元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