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入座。
趙元稹沉默片刻,先問了小斯楊寶黛吃了沒有,剛剛三言兩語他大概明白劉盛衡是好心辦壞事,他頓了頓,繼續剛剛的話題:“劉兄對京城的風向似乎很瞭解啊?”
劉盛衡眸光一顫,趙元稹自己喝了杯酒,若是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他必然原封不動的打回去,偏偏這人完全不擅長撒謊“也對,都是要入仕的人,朝堂的風向總的知道些,不然容易手忙腳亂。”
“若是趙兄深處如今局勢,又會如何?”
“要麼做個純臣。”
劉盛衡搶下話頭:“純臣?”
“對,不論朝堂水怎麼渾濁,兩步派系如何洗腦如何給予好處,都臨危不亂絕對點頭,只忠心皇帝,誰是皇帝就忠心誰,堅持到新皇登基,必然會給你升官。”頓了頓:“比較誰給草料馬兒才會聽誰的。”
做老子的如何不給兒子考慮的,改封官進爵的他都來了了,全體上下都念著他的好了,誰去管他的崽?自古那個新皇登基不嘉獎臣子的,這就是在說,我是皇帝了,你們這群狗東西眼睛裡只能有我了,想升官發財,就得對老子我好!
屋子只有他們兩個人,完全的暢所欲言,劉盛衡只感覺眼前的人語氣漫不經心,實際深思熟慮,扯著凳子坐過去了點:“不做存臣了?”
“那就要學會揣測聖的意思了,既然陛下護著二皇子,那什麼意思還用說,該把風向轉過去就轉過去,和閣老走的近更好,這樣陛下才能看著你對社稷的用心。”趙元慎不客氣的道:“陛下成了先帝,要帶走陪葬的人可是很多的。”
劉盛衡用一種有點聽不懂的眼神看著趙元稹。
趙元稹直接問:“你若是喜歡嫡妻原配的兒子,會讓通房生個二兒子出來嗎?”
劉盛衡反問:“哪家宗親不認嫡啊?”
趙元稹反問:‘自古又有幾個皇子是以太子至尊登上寶座的,自古又有幾個富家財產全部落地嫡出頭上的?’
劉盛衡:“你是說,有人會殺了大皇子!”沒有了嫡出,剩下的那個管你是不是嫡出,就算是個歪瓜裂棗也得給你推上去繼承祖宗大業。
趙元稹搖搖頭:“他死了誰給二皇子做擋箭牌。”他很少與人議論朝政:“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有亂臣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若是明目張膽扶持二皇子,不就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劉盛衡大徹大悟:“大皇子陣營隨時會有反叛的。”
皇帝只需要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一個地步,則是可保國祚綿長!劉盛衡沒想到趙元稹會想的如此深入。
趙元稹低聲道:“若是你家有親戚在京城一本正經擁護大皇子,趁早止步的好,免得禍害整個劉家。”
他說的是大實話,劉盛衡朗笑起來:“那就多謝趙兄提點了,果真聽了趙兄一席話茅塞頓開。”
“趙家五個少爺,你與我同歲,為何會是最小哪位?”
劉盛衡給他夾菜的手猛然頓住:“怎麼會,我與趙兄內子一個年歲。”
“那就一個年歲吧。”趙元稹也不多問,鄉試要帶走秀才文書去,剛剛他晃了一樣,分明是與他同年的。
“老太太有個小閨女據說是嫁給京城侍郎大人坐妻子了吧。”趙元稹猝不及防的開口。
劉盛衡目光冷了兩分,趙元稹眼神卻很認真:“難不成你的姑父是站的大皇子派系?”
話音未落下來外面急匆匆從跑了個老管家:“少爺,老太爺讓你立刻過去。”
劉盛衡道:“我在招待客人,是有什麼急事,你說就是,趙兄不是外人。”
老管家欲言又止,趙元稹只道:“既然是老太爺請,劉兄還是過去的好。”
劉盛衡匆匆朝外走,猛然回頭看著吃菜的人,像是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