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看著孫嬤嬤已經哄睡了淳姐兒,看著她進屋子,就到了杯茶水走過去,小聲又鄭重起來:“夫人,你給嬤嬤我說句實話,可有改嫁的心思?”
楊寶黛怔怔,孫嬤嬤看著她,靜靜的道:“你還年輕,若真的放下了,改嫁是很好的,你是個很好的姑娘,要再找個心疼你的夫君不是難事,我知道你是擔心淳姐兒,嬤嬤我願意在楊家給你守著孩子,當然,我剛剛瞧著少爺十分喜歡淳姐兒的模樣,若是少爺執意要把姐兒帶回京城,我跟著回去,保證把孩子照顧的好好。”免除了她的後顧之憂。
“你和少爺現在說是隔著苟洱的死,說是隔著朱氏對咱們差點的殺意,其實是淳姐兒,你看著孩子,就不敢對少爺徹底狠下心了。”孫嬤嬤拉著楊寶黛的手,語重心長起來:“朝朝同我說了,沈孟舟對你如此長情,又是書院教書育人的先生,我也差遣人去打聽了,已經考了舉人功名了,只是不願討官,更加願意在書院帶著的,口碑名聲都很好,若是你真有改嫁的打算,這人的確可以考慮考慮。”
孫嬤嬤覺得自己也算是看著楊寶黛長大的人,加之賈珠也曾託付她好好的照顧這個女兒,她本就無兒無女的,早就把楊寶黛當做半個姑娘看待了。
“嬤嬤,我現在沒有這個打算。”楊寶黛如實說道。
孫嬤嬤嘆了口氣,這個答案和他想的差不多,她又繼續絮絮叨叨起來:“少爺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這些年他對夫人的好,老婆子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除開權勢心重了點,挑不出半點錯來,但男人科舉仕|途為的不就是那點權勢嗎?老婆子有一說一,到了少爺那個地步,他不殺人,就是人殺他,他不手段狠辣點,和趙家沾邊的人誰有好下場的。”
孫嬤嬤是曾經深宮裡頭的教養嬤嬤,看了半輩子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權勢相鬥。
孫嬤嬤說著就在屋子裡頭徘徊起來,輕輕的說:“苟洱的死是蘭家母女的手筆,朱氏不過是被攛掇,少爺何其無辜,可他也不全然無辜,當初是他偏袒著朱氏,才是有了後面的手筆。”孫嬤嬤說著頓了頓,看著楊寶黛:“敢問夫人一句,少爺深陷西北,可是貴兒的錯?”
楊寶黛愣了下,隨即就明白了孫嬤嬤的意思。
苟洱的死,罪魁禍首是蘭家母女,朱氏只是被攛掇了,趙元稹根本就沒有參與,只不過是曾經的趙元稹太過縱容朱氏。
趙元稹被逼去西北,罪魁禍首是楊寶元,張貴兒也只是被攛掇了,可造成這件事情的緣故,是她這個姐姐對弟弟的縱容。
“當然,若是夫人就是覺得京城裡面是個龍潭虎穴,就咬牙挺著就是,少爺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孫嬤嬤回眸看著楊寶黛:“你若真的要逼少爺放手,就與沈孟舟走的近些即可,只要讓少爺知曉你是真的想要改嫁,或許就不會緊追不捨了,至於淳姐兒,就看到時候你們夫妻如何商量了。”
“總之老身直說一句話,不論是否和離,淳姐兒一定會被少爺護的很好。”孫嬤嬤說完,走出房門的時候,又道:“不過,朱氏是該死,即便不說苟洱的死,她要殺咱們是板上釘釘的,老身不信什麼感同身受的報復,只信一刀下去心裡的舒坦。”
楊寶黛捏著茶杯看著孫嬤嬤,就聽孫嬤嬤笑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就是來哄你回去的,管跟不跟著他回去,也該讓他急急眼,夫人怎麼也該好好給他點苦頭吃。”
孫嬤嬤看著楊寶黛不明所以的很:“我的意思是,以前少爺也沒少讓您傷心難受的,好不容易抓著現在這個機會,怎的也要以牙還牙給他瞧瞧,才讓她知道您不是個軟柿子,即便是軟柿子,吃多了也是要噎著的!”
楊寶黛哭笑不得的看著孫嬤嬤,孫嬤嬤就繼續:“別管他在不在鎮子裡頭,日子照常過就是,該開門做生意就開門做生意,該去竄門子熟絡感情的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