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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和張貴兒吵架。
府邸的迴廊之中,此刻嬌俏的張貴兒正被俊朗的夫君楊寶元攔著路。
張貴兒使勁開啟他要摸自己肩膀的手,憤憤的從旁邊直接逃開。
“貴兒,貴兒,我給你發誓,我真的沒有和什麼花娘之類的有什麼,那日那日我是去辦事了,我就在北鎮撫司。”楊探花跟著從外頭回來的夫人後面如同一只小哈巴狗,偏偏被她哄著的人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徑直朝著前面走。
楊寶元欲哭無淚,聲音都響亮了幾份起來:“你都同我鬧了三日了,我們夫妻的感情就怎麼禁不住外頭的三言兩語的,我對你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真的要什麼花娘,我——”
張貴兒聽著這話真的是狠狠瞪了楊寶元一眼,直接停下了步子,語氣冷颼颼的,咬著貝齒,指著他的鼻尖,語氣嬌嬌的,依舊聽得出憤怒:“楊寶元你說說這都是第幾次了,俗話說的好無風不起,一個巴掌拍不響,京城怎麼大,怎麼多的紈絝子弟,為什麼別人就成天造你的謠,你真當你是個人物了?發誓,你嘴裡的字眼有幾個是真的,我簡直是倒黴到家了,居然被你給騙上了船,你給我滾!你不是成日事情多的回來倒頭就睡的嗎,怎麼,今個有閒情雅緻在這裡和我閒聊了?”
楊寶元被一頓數落,他是真的忙的厲害,如今他明面是個兵部員外郎,其實已經在內閣開始接受趙元稹的事宜了,盛衡又是個光明磊落的手段,許多事情都要他去安排,現在太子已經登基為新帝,朝中還不大安穩,他要做的事情許多。
楊寶元知道最近這段事情冷落妻子了,主動去握住她的手:“好了,前幾日宮中有些事情不能馬虎,兵部也有許多的爛攤子,又加上······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告假了幾日,你不是想去溫泉莊子玩玩嘛,我這就安排下去如何?”
張貴兒只是冷冷的把手拿了回來,真的是忍了很久,側過身子:“楊寶元,這都多少次了,當初你是怎麼答允我的,與我成婚之後不會和任何女子又來往瓜葛,如今口口聲聲就時候是應酬不得已,你成日回來身上的香氣真當我聞不出?”
“動不動就拿你兩個姐夫出來給你做擋箭牌,你嘴裡的話對我到底有幾分真的?你既然看重權勢,你娶我做什麼的,拿回來當擺設的,那不如換幾個更加好看的擺設。”張貴兒說著就覺得自己委屈的很,眼淚就吧唧吧唧的開始流出來:“你是不是覺得這是個極其小的事情?”
不,楊寶元只是覺得自己冤屈的不得了。
“貴兒!”楊寶元見著妻子小跑的離開,簡直是哎了一聲,狠狠的跺腳,對著旁邊看熱鬧的錦年道:“人給我抓到沒有,給我片了餵狗!”敢在他妻子跟前胡言亂語,他非得讓這人後悔生出來。
“大人,那日說這話的是你大姐······”錦年聲音小的厲害。
楊寶元震驚了,覺得太匪夷所思了,楊寶眉這是他親姐姐嗎?成日到處嚼舌根!還敢當著張貴兒說!完了完了,徹底完犢子了——
就這樣楊探花晚上連著院子都沒進去,自己憋屈的抱著被褥在書房講究了一晚上。
結果次日楊寶元回到府邸,就見張貴兒正在和燕辭說話,瞧著他回來了,便是道:“我在廚房給你留下了飯食,可要用?”
楊寶元下意思的嗯了一聲,覺得張貴兒這幅模樣還不如和他吵一架來的快。
如今張貴兒在京城女眷裡頭的名聲是非常好的,堪比當年的楊寶黛。
然而只有楊寶元知道,什麼端莊都是鬼話,這人骨子裡頭就是個又打又鬧得性子,不過還在這幾年這性子只在他跟前出來。
燕辭瞧著姑爺害怕,小聲道:“今日大姑奶奶過來過了,已經講清楚了,因此夫人不氣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