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千杯不醉的!”她遲疑了半會,還是把爛醉的趙洱攙扶起來朝著自己院子去:“這出衚衕的低價高的都能再其他地方買個小兩進的宅邸了,趙少爺倒是個捨得花錢的。”
趙洱暈乎乎被丟在椅子上,他其實也是個千杯不醉非常能喝的,結果這得來的身子居然是個喝不得了,簡直是打死他的臉了,譚妙看他暈乎乎的眼神彷彿還有點意思,到了杯茶過去:“沒有熱的了,你湊合湊合,我去找人把你弄去客棧。”
這要是和這個人孤男寡女的呆上一晚上,她的名聲就徹底毀的乾淨了。
趙洱看她遞過來的茶水,靠著椅子背突然就開口:“我替你打了陸然一頓,那狗東西居然敢用花瓶砸我,打人不打臉這人還真不忌諱的。”
“你替我打他?”譚妙聞著這話就傻了:“你是喝到黃泉去了?”
“黃泉?”趙洱聽著這話倒是笑起來了:“你去過黃泉嗎?”
“怎麼,你還去過了?”
“去過的,但是記不住哪裡是個什麼模樣,我死的時候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你。”趙洱腦袋靠著旁邊的小安几上。
譚妙就笑笑:“是啊,若非不是您和你家賬房先生置氣拖了商道夥計的工錢,也不會著急的摔壞了腦袋。”
“你腦袋才壞了,我記性好得很。”趙洱側著腦袋看譚妙:“我記得你打我的的德行,你居然敢打我,明明知道自己姐姐生死在趙元稹手裡還敢和我叫囂,高傲又清高,同你說話不是不理睬便是罵人,你不是書香世家的姑娘嗎,即便是半路不是了,骨子——”
“你倒是把我的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的,趙洱,你家把主意打著我頭上——”
“我自然清楚你,我可是幫你姐姐暗地裡頭護著你三年的人,我打你主意,我可是把我八成的家底都給你了,你這白眼狼的東西,早告訴你你這德性不好,到時候鐵定沒人喜歡,不過你放心,陸然被我給揍了一頓,明日——”
譚妙手裡捏著的茶杯下意思的一鬆開,直接碎落到了地上。
“你是誰?”譚妙把著他的肩膀,真的是覺得自己瘋魔了:“苟·····苟洱?”
譚妙就見著趙洱抬手摸著她的臉頰,輕輕的揉了揉。
“死丫頭,你好像長胖了不少,看來這些年你過得不錯。”
譚妙目光直接就是一怔。
這個世上,會叫她死丫頭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