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爺哎喲一聲,立刻走了過去:“我的少爺啊,您這是做什麼死呢,書院門口嗑瓜子,您這插班學生的名額還是人譚姑娘親自去府州給您要來的,您算是報舉進去的,不給家裡人爭口氣,也不能讓譚姑娘打臉啊······”
二白總感覺自家少爺自從甦醒之後完全就變了個人,且不說腦子是不是真的記不住事情了,整個人說是隨性吧,那壓根就是吊兒郎當的不著調起來,而且還頗有閒心把家裡的賬目給走了一遍,把老爺嚇得都要給他跪下了。
要知道,自家少爺為了走仕|途,那是發咒毒誓說的再經商出門被雷劈死的!
怎麼全家都配合他了,自己要去數錢了。
怎麼,轉性了,知道金錢的重要性了。
其實不然,以前的苟洱那就是把銀子看的如同生命的,讀書不是趙元稹逼迫著給逼出個造化,沒準只會寫自己個名字。
趙洱呸了嘴裡的瓜子殼,哎呀了一聲,勾了勾手指頭,見著到跟前的二白拍拍他的肩膀:“少爺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少爺!這誰敢去查譚姑娘的!”二白一臉哭喪臉,覺得這玩笑開得太大了,“咱們開玩笑有個度成不成,這次人姑娘是誠心幫您的,即便她以前說您爛泥扶上牆,說你——誒誒誒!少爺你去哪裡啊!”
二白見趙洱捏著瓜子朝著旁邊去,真的是想撞死,結果回過頭,簡直都要噴血了!
譚妙!怎麼又衝著人姑娘去了!
譚妙是書院的女老師,如今在楊寶黛的號召下,當地有名望的人家會把自己的姑娘也送到這裡讀書,算是家族與家族之間更深次的交流,授課倒沒有男子那般嚴苛,隔一日上半日的課業,下午的時候則是會玩些風雅的遊戲。
譚妙正同給她招呼的女學生點頭應諾,就聽著有人叫她的名諱,回過頭好看的眉眼都不禁蹙了起來,跟著她身邊的侍女立刻抬手阻攔:“趙少爺還請注意舉止,可別給家裡招來什麼無妄之災的。”
“說的我能壞了譚妙名聲一般。”趙洱一眼就認出面前的侍女是曾經趙元稹留給楊寶黛瑪瑙,功夫還是他親自帶出來的,見瑪瑙要過來的招式,趙洱那是側身閃開的飛快,呲牙笑到:“喲喂,朗朗乾坤,這譚小姐是要縱容惡僕欺負平頭老百姓了?”
瑪瑙眼神冷淡,斥他:“趙洱!——”
“罷了。”譚妙只當趙洱腦子摔壞了,同他開口:“今日趙少爺第一天到書院,還是快些進去上課,莫讓夫子不喜,好好同同窗相處吧。”
她說著就朝著書院大門走去,見著跟過來的人忍不住:“趙洱!你真當你父親給趙夫人做生意,我就不敢動你嗎!”
“你兇我做什麼,我不進去怎麼讀書。”趙洱是真的被她逗笑了,抱著肩膀和她一前一後的走著:“你這樣怎麼給人上課啊,我瞧著都是九,十歲的小姑娘們,你莫不是發幾顆糖哄著她們背書呢?”
譚妙非常不喜歡趙洱這輕浮的德行,直接停住步伐扭頭就要發作,真的是不想去忍這個腦子摔壞的人了。
卻是見趙洱伸手攤開在她跟前,手掌裡頭放著一把瓜子糖。
瞬間譚妙的目光就是一愣。
“怎麼,不愛吃了?”趙洱記得這個人以前就挺愛吃著玩意的,笑吟吟的道:“不拿著,你不要我可拿去餵狗吃了,怎麼了,還鬧性子不吃了,誰規定大姑娘就不能吃糖了,拿著啊!”
那頭追上來的二白當場氣都不敢出,真的是為了少爺豁出性命,直接把瑪瑙的手腕抱著,苦苦哀求起來:“姐姐,我的好姐姐,看著我少爺腦子不正常還是個病人的份上留下條命吧,我們老趙家就這一根獨苗了!求求姐姐了!”
譚妙下意思的就朝著後面推開了半步,趙洱眨眨眼,依舊禽著笑意:“劉記這家的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