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敢!你既然說了我孃的死和你有關,那你就要補償給我!用你的餘生補償給我!”
他不會放棄站貴兒的,他絕對不會!他拼命科舉就是為了這個丫頭!
張貴兒幾乎是顫抖著身子才把要套進手腕的鐲子掃到了草地上,眼淚幾乎滾出來,她面露痛苦:“你娘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這是不爭的事實!楊寶元你醒醒吧!我們沒有以後的!和我在一起,只會害了你。”她看著楊寶元拽著他的手,眼淚使勁的朝裡面忍住:“放手吧,被人看著不光彩。”
楊寶元笨拙的想要給她擦眼淚,卻被她別過頭,他被她掙脫開,他瞧著踉踉蹌蹌的後退的人,瞧著她被丫頭穩穩的攙扶著,才剋制情緒道:“萬事等我回來再說,燕辭,帶貴兒先回去。”他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燕辭攙扶著人朝著不遠處停留的馬車,張貴兒幾乎是痛苦的一步都走不動了,她緊緊的靠著燕辭,感覺每一步都那麼的艱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她想給楊寶元下跪認錯,可是,可是,她心中複雜的情緒散開道每一寸的肌膚。
終於,她抑制不住的靠著燕辭大哭起來。
“是我殺了伯母,是我說的話氣傷了她的心,我只想爭取自己的幸福而已,我沒有想得那麼多,若是伯母能夠活過來,我願意終身不嫁的,我可以認楊寶元做哥哥的,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那也是楊寶黛的親孃啊,那是對她似若親妹妹的人的親孃啊,連著趙元稹都說過,‘就算是親女兒楊寶黛怕都不會如同對你這般好的對她。’
可是她卻間接害死了賈珠!
她是罪人!罪無可赦該死的混|賬畜|生!若是她還執意和楊寶元在一起,賈珠的靈魂如何能夠得以安息!
燕辭把人摟的緊緊的,心疼的淚水泉湧:“姑娘別想了,咱們走的時候伯母都是好好的,姑娘不要把事情全部歸結道自己身上,你的身子也重要啊!為了老爺的在天之靈,你都要萬萬的保重的。”
聽到這裡,張貴兒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淚水之中夾著這笑意,她幾乎絕望極了,低聲喃喃:“爹爹,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她這條命是張閣老和趙元稹給她拼來的,她沒有權利隨意處置生死,是啊,賈珠說的多對,她若是真的嫁給楊寶元,那才是禍害他一輩子。
望著遠走的張貴兒,楊寶元呆呆站了許久,似乎能夠透過主僕二人細微的動作推敲出站龜兒絕望悲傷的心情,他靜靜的目送馬車離開,才低身把那枚鐲子撿起來放在懷中,後面有侍衛過來:“都準備妥當了少爺。”
楊寶元垂下眼眸,神態一如往常的平靜淡然:“啟程吧。”
萬事回來再說吧。
楊家小院之中。
勞累了三日的院子此刻都安靜了下來,除開幾個奴僕守夜,其餘的都累得去找周公了。
雖已然初夏,可依舊有些春日的小寒,月亮時不時從雲後面探出來,夜風時有時無的吹拂過來,涼風小月是個不錯夤夜。
楊寶黛白日睡了半下午,此刻精神不錯,她坐在床榻上被趙元稹半依抱著懷中,她三日淚水不覺,整個人都消瘦了兩圈,她靠著趙元稹的懷中尋求一方歸屬感。
趙元稹如同抱孩子似的把人樓到臂膀中,憐愛的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輕笑了笑:“娘在天之靈也希望你安安穩穩的,你傷心難受歸傷心難受,還是要把自己的身子放在第一位,哎,你這也要我如何放心去給皇帝老子辦事,不若,我讓駱軒學帶幾個精兵強將的——”
他確確實實放不下楊寶黛,她知道楊寶黛把賈珠看的多重要。
“家事國事豈能混為一談。”楊寶黛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拍了拍趙元稹的臉頰,眉眼之中都是溫情:“人駱都督兒子都交給人家撫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