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外頭的檀香聽著裡頭的歡聲笑語,站住屋簷之下已經渾身冰冷了。
趙元稹到底叫她過來做什麼?都站了將近一個時辰了,連個話影子都沒有。
“孫嬤嬤,奴婢這心裡瘮得慌,可否請嬤嬤進去在通報一聲?”檀香摘下手上的玉鐲子:“至少讓奴婢知道錯在哪裡了啊,大晚上的天寒地凍的,奴婢明早還要去伺候老夫人呢。”
孫嬤嬤很不客氣道:“主子請,奴婢等就是,姑娘不願去暖和的地方,倒是怪主子不願意見了,到還搬出老太太來壓人了,可老奴是福祉院的人,不是鹿鶴院的,姑娘大可去請老太太來——”
“嬤嬤,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檀香急忙辯解起來。
這時候碧晴走了出來:“少爺讓姑娘進去呢。”
檀香暗喜了下,隨即心就沉了下來,腳步一步三停的,進到暖和的屋子裡頭,就看桌子上散在葉子牌,朝朝輸得氣急,趙元稹笑的捧肚子“死丫頭我剛剛可問了你的,拿錢拿錢,你怎麼比碧晴還傻,哎喲,笑死我了,這樣的牌你也敢出,哎喲,哎喲·····”
楊寶黛看著進來的人扯趙元稹袖子:“人來了。”
檀香下意思的跪下:“給少爺夫人請安了。”
趙元稹捏著銅板,招手讓碧晴過來發牌,就低低道:“今日可知道做錯什麼了?”
檀香立刻磕頭:“奴婢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如何冒犯親家老太太了,奴婢知道錯了,懇請少爺息怒。”
她知道今日冒犯了賈珠,早就懊悔不已了,原本以為朱氏能夠庇護的,可偏偏聽打探的丫頭回來就說朱氏給氣的大哭,她就知道今個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還知道自己做錯了,那依著你自己看,怎麼處罰的好?”趙元稹捏著牌睨了檀香一眼。
檀香那小心臟跳的撲通撲通的,立刻就道:“就,就罰奴婢閉門思過,罰奴婢半年的月錢!”
趙元稹就涼颼颼的道:“上次那個叫小橘還是什麼來的,是怎麼處置的,我怎麼忘記了?”
碧晴就惡狠狠的道:“扒光了活活打死,最後卷著丟到亂葬崗餵狗去了,全身上沒一寸完整的肌膚,當初少爺可說了,誰敢在作死冒犯主子,就是這個下場!”
檀香聽著這話尿都要嚇出來了:“少爺,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求少爺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一定謹小慎微的做人,奴婢不敢在奢求什麼了·····”她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她可是聽過趙元稹做事的恐怖,手段毒辣到你無法想象出來的,“少爺,奴婢知道錯了······”
楊寶黛知道趙元稹只是想嚇嚇這個人,若真的要收拾,剛剛回來就大卸八塊了,可輪不到現在了。
趙元稹撐著下巴:“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
“少爺,請放過我妹妹,我妹妹還那麼小,我,奴婢立刻就死,求求少爺放過我妹妹吧!”檀香使勁磕頭起來。
檀香說起了也算是商賈家的女兒,只是爹孃意外死了,家裡親戚爭奪財產,她為了撫養妹妹,只能做了揚州瘦馬,她因此才想在趙家撥出來一條路。
趙元稹就道:“為了你妹妹,你什麼都肯?”
檀香目光堅決:“只要少爺不動我的妹妹,奴婢,奴婢撲湯蹈火都是願意的。”
趙元稹站了起來對著楊寶黛道:“你們先打,我去去就回。”
看著二人出去,碧晴就道:“少爺不會是要動檀香的小妹吧?”
朝朝就道:“今個她做了大死,她死了,她妹妹死活又有什麼重要的?”
此言十分的有道理。
趙元稹再次回到正屋已經過了子正。
楊寶黛等他等的犯困,靠著羅漢床的小案几眯眼,聽著聲音就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