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
張貴兒瞪大眸子看著不知道從何處鑽出了的楊寶元。
樹蔭之下,楊寶元長衫被微風吹拂起來,眼神中帶著微微的幾分冷意。
蘭桂仙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少年郎,認了好久才確定是楊家那個曾經灰頭鼠目的小老么,相比以前的籍籍無名,楊寶元如今在京城公子圈已經十分的出名,幾乎是許多人家找姑爺的首選前三。
大姐夫督察院的人,二姐夫是閣員又兼祧尚書,一個義兄苟洱手握著半個北鎮撫司,一個義兄是太醫院當紅新秀,連著陛下都靠著穆昌平續命。
這人的靠山是十分的強大了。關鍵自身又是個上進的。
那頭的張貴兒也有些感慨起來,楊寶元的確成長的太快了,幾乎是忍辱負重一步步磨礪出來的人,看著俊朗風|流朝氣非常,其實身上有股子堪比趙元稹的沉穩和平靜。
楊寶元拽著蘭桂仙的手腕,聲音很平靜,還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是極怒的:“蘭桂仙,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碰我們家的姑娘!你這做派和市井潑婦有什麼分別,難怪當年駱軒學肯接受逼迫聯姻自願娶你死去的大姐,也不願意找你這個尖酸刻薄的玩意!你這打的是張閣老的臉,打的是我姐夫的臉!誰給你的底氣和本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縱奴害人的!當心我敲登聞鼓送你去京兆尹衙門!到時候我看誰去大牢裡頭弄你出來!”
楊寶元丟開蘭桂仙的手腕,轉頭看著壓著張貴兒主僕的刁奴:“好好放手,我留你們一個全屍!”他看著蘭桂軒的奴僕傻愣著,眼神停頓在壓在燕辭肩膀的手:“是要我親自來砍了嗎?”
幾個奴婢嚇得哆嗦,立刻鬆開了燕辭。
張貴兒忙不迭去看燕辭,心疼的不行:“有沒有事情,快讓我看看······”瞧著燕辭嘴角都溢位鮮血了,張貴兒心裡難受的無以復加,雙手都在顫抖,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臉蛋,垂眸兩滴淚水就出來了。
是她沒本事,連著自己的丫頭都護不住。
燕辭急忙捂著臉安慰張貴兒,:“姑娘,奴婢沒事!真的沒事,就是瞧著腫了些,回去冰一下就好了,姑娘可不要動氣了,穆太醫說了姑娘現在最忌諱情緒起伏的!”
張貴兒氣血上湧,捂著嘴低低咳嗽起來,話都抖不出來幾個字。
燕辭顧不得自己,瞧著不停咳嗽的人忙給她順氣,看著楊寶元尋來的焦急母目光,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就道:“元少爺!就是這個欺軟怕硬的人來找我們姑娘岔子的!我們好好的踏青,這人就緊趕著來羞辱我們!”丫頭抬手指著蘭桂仙。
楊寶元眼神十分冰冷沉默。
和他同行的公子哥都是受過張閣老私塾恩惠的,裡面中舉的公子們幾乎都受過張閣老指點的,見此都是義憤填膺起來。
“張姑娘是怎麼招惹駱夫人,盡然如此以多欺少!”
“駱夫人此舉有些過分了,即便張閣老含冤戴罪,可聖上已經赦免張姑娘,您這是打聖上的臉啊!”
“貴兒妹妹即便沒有閣老,也還有趙大人這位義兄!當初張閣老讓二人兄妹相稱,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駱夫人這是雪上加霜欺負人無依無靠不是!”
“人家還是戴孝之身,你就不怕張閣老化為厲鬼你永生永世跟著你嗎!”
蘭桂仙捂著被甩了耳光的臉,又聽著這群人不要臉的話,氣的一口老血堵在心口。
她目光狠狠對準來英雄救美的楊寶元,聲音不客氣起伏起來:“怎麼,這人還伺候起來楊家三哥兒了!?居然如此的護著,我可記得你們兩個以前見面就是掐架的——”
楊寶元那可是跟著趙元稹和苟洱混的,那嘴可不是蓋的:“駱夫人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居然對我的私事如此瞭解,你可慎言,你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