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一點,楊寶黛從記事開始就對賈珠有一點怨言的,只是面上笑嘻嘻的不說,知道後面知道親孃對她的良苦用心了,偏偏賈珠又重病走了,死之前最最放心不下就是小兒子。
楊寶黛聲音極其冷:“你來做什麼!”眸光陌生的彷彿是看著仇人一般。
趙元稹有些狼狽:“寶黛你聽我給你說——”
“有什麼可說的!我又不是瞎子!我好生生的弟弟如今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明明當時你就答允了我讓寶元回來,回到的身邊,偏偏你們非要做什麼裡應外合的計謀,你那誰的命去搏都可以,為什麼非要讓我弟弟去!我楊家就他一個獨苗了!枉費我覺得你是最疼他的!你要給我說什麼!他身上的傷是假的嗎!”
“他不會水!你知不知他是不會水的!”楊寶黛用了這輩子最大的聲音吼道:“你就是用寶元去投石問路,你除開權勢地位還知道些什麼!滾,馬上給我滾!你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
外頭有丫頭敲門:“夫人,淳姑娘一直在哭。”說著就直接推開門進來了,丫頭是零時從外頭找來的,硬著頭皮開口:“朝朝姑娘不知道去何處了,淳姑娘有些認生,奴婢哄不住了!”
淳姐兒哭的難受極了,伸手就要抱抱。
趙元稹把女兒抱過來,示意丫頭出去,聲音低沉,“寶黛,寶元的事情是寶元的事情,不要扯的太多,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先回府邸,我會守著寶元,等著他醒來,我就立刻安排——”
楊寶黛直接砸了桌案上的東西:“滾,帶著你的女兒給我滾!”
這句話一出,趙元稹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深吸了好幾口氣,咬牙道:“寶黛,你可以遷怒我,淳姐兒是無辜的。”明明這個人如今愛這個孩子都勝過愛她了。
淳姐兒從未見過母親這樣,哭的委屈巴巴,一手抱著爹爹的脖頸一手要楊寶黛哄,嘴裡不停的叫著‘娘娘娘’
楊寶黛氣息不穩,狠狠的握住拳頭:“滾!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我就不該同你在成婚!”她面前閃過一絲猙獰:“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寶元的!不會的!現在又坐了什麼!互市成了,邊關也趁機掃清了,死我一個弟|弟算的了什麼,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佈局好了的!”
楊寶黛眼淚使勁的掉,嗤笑道:“我告訴你,如果寶元有個一二,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滾!給我滾!”
趙元稹抱著嚎啕的女兒渾身都冰涼了,即便是朱氏和苟洱的事情,這個人也從這般猙獰與他正鋒相對,想著剛剛她嘴裡吐出來的,趙元稹嘴唇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以前不管他揹著楊寶黛做了多混賬的事情,他都沒有害怕過,可他現在完全無法平靜下來,覺得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在砸他的心窩子。
他好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首輔,轉過身,輕聲開口:“我就在外頭,寶元不會有事的,剛剛的話,我就當你是氣話不會放在心上。”他說著忽而眸光陰沉:“楊寶黛,你是淳姐兒的母親,你可以把寶元的受傷怪罪到我的頭上,但和孩子無關。”
門嘎吱開啟合上,楊寶黛捂臉抽泣,轉身回到裡頭,就看楊寶元居然奇蹟般的睜開眼睛了。
她指尖都在顫抖,抿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楊寶元艱難的開口。
“姐——”
“我在!”楊寶黛簡直是喜極而泣,摸了摸弟弟的臉頰,直接不顧什麼男女大防了,親了親弟|弟的腦門:“你嚇死我了,還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楊寶元本就年輕身子骨比同齡人又硬|朗許多,加之受傷的地方都不足以致命,看著失血過多,其實多吃點補品就能回來了,就是在水裡泡的太久了。
“還是有事的,不過不會死了,得讓你照顧我了。”楊寶元深深的看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