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未定癱坐在地上摸著脖頸,對著楊寶黛磕頭求饒:“奴婢是聽的牆角,太太掐算準了日子,想在今日解決了眉姨娘,因為中書省大人的嫡次女看上了咱們的二少爺,太太因此要了解了眉姨娘,給,給未來的奶奶騰位置!”
“······今個明媽媽乾兒子得了口令,把二少爺調離,又安排心腹守在了尚書府各個小門,不去任何人進出,趙夫人,奴婢,奴婢就知道怎麼多了,求求你別殺奴婢!”暖暖已然察覺這楊寶黛不是好惹的物件。
楊寶黛聽完暖暖的話,袖口中的手指已經掐入了掌心,起身走到明婆子跟前:“你若是沒話說,我即可去問候你的乾兒子,噢,你還以為我是私設公堂嗎?我夫君此刻正得了你們少爺的話,在旁邊屋子審問可疑小斯,你家太太今日不死也要個墊背的,你既然忠心,我就就成全你。”
她邁步走出屋子,碧晴跟著後面有點不明數以。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放過明婆子嗎?”楊寶黛輕輕回答:“劉氏不可能會死,但也需要付出不安分的代價,不能手刃仇人的時候,就要保證自己這邊利益最大化。”她說著輕輕嘆息了聲,又吩咐:“你去瞧瞧萱大奶奶醒過來沒有。”
碧晴低聲道:“是。”
一切塵埃落定已經月上柳梢,趙元稹走到暖閣看著靜靜喝銀耳湯的楊寶黛,淡淡道:“都已經審問清楚了,可以去收拾劉氏了,萱鳳儀那邊穆昌平已經在施針,必然會很快刺激她甦醒過來。”
“好。”楊寶黛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正廳之中,盛衡坐在正首圈椅上,雙眸隱隱看著泛紅,旁邊坐著的是劉氏,僵硬著目光看著落座的楊寶黛和趙元稹夫婦,面色青紫,指著二人對坐兒子低吼:“盛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才是血脈母子,難不成你真被楊寶眉那狐媚子迷惑了眼珠子,要聯合外人,把髒水落到你母親頭上了!?”
盛衡冷看劉氏一樣,別看目光:“太太該慶幸三弟三弟妹都不在府邸,否則就不是能在府邸解決的問題了,父親那邊正在議事,府邸一應事務都由我接手,下人遮蔽乾淨,太太從實招來,或許還能留下條命。”
他厭惡這個親生母親,因此從不稱呼她為母親。
“你!”劉氏噌的起身,狠拍著桌子:“盛衡,我可是你母親!你,你!”
盛衡目光望著旁邊:“族譜之上我掛在正房嫡妻名下,與太太無關。”
楊寶黛有些疲倦靠著椅子淡淡道:“太太,您身邊的四個丫頭已經招供,這是供詞,您請過目。”
碧晴畢恭畢敬走過去,劉氏怒不可知將東西撕碎:“胡說,你們,你們串通來讓我背黑鍋,我要見老爺!”
“父親也是太太調走的。”盛衡呵斥起來,溫和的模樣不復:“是太太趁著家中無人,以念哥兒為誘餌,您的目標是眉兒不假,可瞧著大嫂暈厥過來,恐怕也是起來了一網打盡的心思吧!”
楊寶黛直截了當:“我只要太太還我姐姐一個公道,我只要一個真相,念哥兒的毒太太身邊的丫頭已經招供,有了這個供詞,盛老爺即便是立刻休妻也無人敢說什麼。”
趙元稹也淡笑:“小斯管事們也全部招供,皆是受了太太的意思堵門,裡面有幾個嘴硬的,我這人沒耐性下手沒有個輕重,就宰了幾根手指。”他說著從袖子拿出團滿是血跡手帕丟在地上。
看著裡面滾出來幾截手指,劉氏嚇得驚呼:“蒼天!趙元稹你,你!”那些都是她培養起來的心腹啊!
楊寶黛揉了揉太陽穴:“太太身邊叫做暖暖的丫頭也是個忠心的,說是死都不出賣太太,我便讓她也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說著,外頭有護院把暖暖丟了進來,精緻的小臉都是巴掌印,身上衣服稀稀拉拉都能看著肌膚,全身上下都是鞭笞後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