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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昌平現在回京了!你們不說沒問題的嗎!你們不說局勢在手心裡頭控制的好好的嗎!哼,現在倒是好,我趙家立足京城四載頭一次被人提著傢伙闖了進來!我看先把楊寶黛殺了再說!不能等著我兒子回來!”
“喲,你的對牌銀子不想要了?老太太不非要把趙家的萬貫家產都納為己有才行動的嗎?”蘭桂仙掩唇嗤笑起來,靠著椅子翹著腿,細手端著茶盞,慢慢吹著浮茶,淡淡的說起來:“還是你覺得那楊寶黛的命去威脅苟洱比較有用?”
說真的,她簡直不知道朱氏天靈蓋都裝的什麼,提著刀站在敵人面前了,眼瞅著就能送去見閻王了,又轉頭惦記起來銀錢的事情······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朱氏冷看譏諷她的蘭桂仙,毫不含糊回嘴,十分尖酸:“這就是你說的要給我收好趙府!我可告訴你,我死了你也跑不掉!你家男人早就不要你了!”
朱氏窮酸了一輩子,她年輕時候嫁給元稹老子因著不會持家硬生生沒有要到中饋,等著元稹老子走了,就那麼幾個錢揮霍完畢了還得舔著臉去找二房要來養兒子,等著楊寶黛加進來,看著老楊家豆腐店生意蒸蒸日子的,她還想著去拿幾個子來花花,還被趙元稹一頓臭罵,到了京城,外頭看著光鮮亮麗的,可同其他家的老太太比起來,她可是混的太丟人了!
她自然要趁著機會把整個趙家都握著她的手裡了!
“都閉嘴吧。”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海如蘭慢慢的挺直了背脊,掃了眼爭辯的朱氏和庶女,低身就說:“是我讓老太太暫時別殺二人,其餘的讓她隨心而做的。”
蘭桂仙神情大變,手捏著椅子扶手力氣都加重了幾分,“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海如蘭平視面前兩個人,只覺得都是目光短淺之輩,難關始終被人壓制。
她看著朱氏,認真問道:“你若親手殺了苟洱和楊寶黛,你覺得趙元稹如何對你?”
朱氏撐著下巴,語氣囂張:“他還敢殺了我不是!”
回答她的是海如蘭幽深無比的雙眸。
比起她這個毫無作用只會惹是生非的老孃而言,能幫她執掌中饋延綿子嗣的妻子,和能與他扶持官場的兄弟怕是要重要的多。
朱氏臉色微微煞白起來。
海如蘭側眸看著蘭桂仙,耐心又冷漠的開口:“你覺得趙元稹不會想到你頭上?到時候駱軒學哪怕在重承諾也不會饒了你。”
蘭桂仙臉色頓時慘白起來,連著背脊後面又莫名的覺得涼颼颼的。
蘭桂仙和朱氏都不說話了。
海如蘭撐著意思扶手站起來,捏著手慢慢在屋子裡頭踱步,平靜的說:“殺人誅心為上,若是這時候苟洱意外身亡,楊寶黛必然要豁出去一切殺了你給苟洱報仇。”
朱氏被這話嚇得瞪大了眸子:“你佷·····”
海如蘭抬手讓朱氏稍安勿躁,又說;“可內閣置換在即,趙元稹必然不會允許兒媳弒母的事情發生,屆時夫婦離心,趙元稹在官場沒有了最信任同僚,最堅固的階梯,又沒有了風雨同舟的妻子與期盼已久的孩子······”海如蘭垂眸笑了笑,看著跟前的二人,聲音很冷漠:“到時候我們不都達到了各自的目的,還能全身而退?”
蘭桂仙眼睛一亮,心裡給海如蘭鼓掌,這對趙元稹而言,怕是比死還難受!
朱氏好半天沒有緩過來,倒吸口冷氣:“你要我下手殺苟洱?你當穆昌平是吃白飯的!?”
“據我所知苟,洱身子這幾年一直不大好,稍微著涼生病都會臥床不起。”海如蘭從袖筒裡面摸著個藥瓶放在朱氏跟前,聲音更加冷冽,:“這東西無色無味銀針也驗不出來,找人放在苟洱的飲食之中,他是個心有謀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