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猶豫駱軒學把這個獨子保護的極好,加之楊寶黛很少參與侯爵府的宴會,除開當年大婚匆忙見過一次意外,就再沒有瞧著過這個孩子,不認識也很正常。
楊寶黛瞧著他手裡握著的竹蜻蜓,就把腦袋上的蜻蜓赤金簪子取下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那薄薄金絲做出來的翅膀在陽光下忽閃忽閃,十分的栩栩如生,楊寶黛笑眯眯,“給你,就當見面禮了。”
歸哥兒哇了一聲,抬手抓過蜻蜓簪子,得了東西歸哥兒十分的開心,扭頭看著苟洱,語氣有點謹慎:“二叔,我可以要嗎,爹爹說了,他不在,我要聽你的話!”
苟洱輕輕的點點頭。
“他為什麼叫你二叔啊?”楊寶黛好奇起來稱呼。
“駱軒學是要他兒子日後成為全京城最強的關係戶啊,還不靠聯姻,就犯嘴皮子叫幾聲二叔大伯義父的。”苟洱瞧著歸哥兒黏著他不撒手也隨了他去,時不時打下他的小手,讓他安分些:“這衣裳我新作的,抓壞了那你買糖的銀子抵!”
歸哥兒委屈巴巴跑到楊寶黛懷中,楊寶黛現在可抱不動他,十分愛憐的摸著他的小腦袋,拿著糕點喂他吃。
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苟洱適才柔和的眼神突然一變,立刻把拎著歸哥兒的衣領子丟給帶他來的暗衛懷中,又飛快把那封書信撕碎,丟到桌案上燃燒著香的三足鼎裡頭。
趙元稹去北程的事情可不能讓外頭的人知道。
“這院子是我們家先給了預訂銀子的!你是哪家的人,敢來擋我的路,給我滾開!”隨著這聲怒吼,一個人影落到了楊寶黛的眼中。
居然是許久未見的海如蘭。
自打蘭桂丹去世之後,蘭家便是深居簡出起來,之前海家老太太被海如蘭秘密從發配的半路截了回去,整個蘭家更是閉門不見客起來,海老太太是趙元稹高抬貴手,也為其遮掩的極好,沒有任何人有機會上蘭梁的摺子,如今不說升官,至少沒有人威脅道蘭梁如今的地位。
眼前的海如蘭穿著身白藍色的對襟,挽著個貴氣的髮髻,帶著根百合花的纏絲簪花,頗為像是守孝的模樣。
也是,海老太太當時被抄家的時候就氣的吐血,想來是活的不久。
海如蘭瞧著跟前兩個人,立刻哎了起來,嘖嘖了幾聲,鉚足了氣力聲音極其的大:“我就說是誰非要這地方最隱秘的院子,感情是趁著男人不在,和人廝混苟且啊,嘖嘖嘖,居然還是和自家人通姦,趙元稹知道了怕不是要氣死!可是不得了了,這一個是做妻子的,一個是做兄弟的,也算是叔嫂通姦了啊!”
“閣老夫人的位置都滿足不了你了,楊寶黛你倒是讓我頗為刮目相看啊!既然怎麼喜歡這男人,幹嘛當初不乖乖把趙元稹讓出來!”
“你!——”
楊寶黛起身,卻是還沒有說話,就看著外頭蘭桂仙帶著幾個女眷從嘻嘻哈哈談笑風生的走了進來。
而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朱氏!
楊寶黛渾身氣血上湧了起來。
然而好戲已經開始了。
海如蘭朗聲起來:“哎喲喲,趙老太太可不得了了,快看看你的好媳婦,這,這簡直是······蒼天啊!”
好幾個跟著的女眷瞧著院子裡頭楊寶黛和苟洱都是捂嘴後退倒吸了口冷氣。
朱氏看著裡面兩個人,更是驚訝的不得了,驚駭的連連退後了好幾步,最後被兩個女眷攙扶著,她捂著心口好半天才把話送出喉嚨,憤怒到極點,“楊寶黛!你怎麼······苟洱!你,你們!”
朱氏死死的咬牙,跟著眼睛血紅,指著楊寶黛和苟洱大罵:“好你們兩個畜|生,姦夫銀婦的爛東西!趁著我兒子不在就,就私混了起來!楊寶黛,我家元稹對你巴心巴肝,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