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氏哭慼慼模樣,直接別過來臉,話語更凌厲起來:“你可知道多少人都在說,若是當初死的死您而不是公公,趙元稹早就飛黃騰達了,這些年你壞了元稹多少機會還要我幫你數一數嗎,不說遠了,就說劉家,自打你知道劉盛衡那元稹做兄弟,你和人扯口角說的是什麼,說我們家後面是劉家,殺了他全家都沒人敢動!”
朱氏哇的哭起來,真的是害怕了,“兒啊,是娘做錯了,以後我聽你的話,再也不出去嚼舌根了,也不去鬧事情了,兒啊·····”
楊寶黛直接走過去開始提筆,和朱氏認真道:“這些你給元稹和您的新媳婦說去吧!和我說沒用。”
朱氏嚇得都要跪下了,趙元稹當是走的時候可是說的無比清楚,若是她敢欺辱了楊寶黛,他就敢去給楊家做贅婿,直接不認她這個老孃了!
朱氏終於忍不住,直接留下悔恨的眼淚,攥著心口,鼻涕都下來了,哀求起來:“兒啊,娘不懂事,娘是個蠢東西,娘,娘給你跪下了·····是我看你性子軟和就愛捏著,是我愛炫耀,都是我不好,我做事不過腦子,讓我們家淪為笑話了,還讓你家也跟著遭殃,我這就去給你爹磕頭去!”
楊寶黛看著朱氏真的跪下了,手裡沾著墨汁的筆瞬間掉了,急忙過去將她拉起了,跟著眼淚啪嗒下來,和她掏心掏肺,:“我知道娘是個單純的人,可你這個性子若是不周正過來,日後死的不單單是元稹,還有二叔一家!京城裡面芝麻大的官都能隻手遮天·····今日我也給你透個底,你可知道蘭家在京城是什麼品階,可知道蘭桂丹外租家又是什麼身份?”
朱氏只會搖頭,死死攥著楊寶黛手不許她走。
“蘭家如今在京城四品的郎中,海家祖上蒙冤,當今陛下為表示歉意,任巡鹽使,家中子弟皆是在朝中為官,你可知道元稹以後為官,每一步都是幾十把刀駕著脖子上嗎!”楊寶黛忍不住眼眶就是一酸,給朱氏扣了個大帽子上去“都是因為成日追著蘭給丹罵!人家不來青花鎮,是因為等著趙家人去京城!”
朱氏啊了一聲,差點暈死過去,這才真的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是個沒有心眼的人,若是趙元稹不在,她真的就是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想著這三年她每日對著蘭桂丹張口寡|婦閉口剋夫,她直接癱坐在地上,哭的更加大聲:“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造孽的,老天爺,你幹嘛要為難我的元稹啊!······寶黛,娘真的知道錯了,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我們家不能沒有你啊!”
在她認識的人裡面,極少有人能在蘭桂丹面前全身而退,可楊寶黛偏偏就能,還能讓蘭桂丹毫無辦法,她又想起趙元稹私下勸說的,若是後宅沒有楊寶黛這樣秉性的妻子,他是絕對不敢去闖仕|途的。
“兒啊,娘錯了,你別走好不好,你要是走了,我要是尋死,是對不起元稹,若是不尋死,那就是對不起你,兒啊,求求你了,娘真的知道錯了!”朱氏懊悔的不行,哭的也醒悟過來,喃喃道:“我的天啊,這些年我都給元稹惹了多少天的麻煩啊!”
婆媳二人正在說話,楊寶黛看著朱氏乖了,真要繼續說話,忽然外面敲門聲傳來,隱約帶著哭腔,楊寶黛忙不迭把人攙扶起來,給她把身上拍感覺:“您坐著,我去看看是誰。”
“你別走啊!”朱氏攥著她。
“您先讓我去看看是誰,眼淚擦乾,莫讓人看笑話。”楊寶黛並沒有答應,外頭敲門聲音急促的很,隱隱還有哭聲,楊寶黛擦乾淨臉跟著:“別急,來了。”
門一開啟,卻是錢氏身邊的小紅,楊寶黛愣了下:“你怎麼來了?”趙元稹走的時候再三交代過,在她回來之前絕對不能和二房有任何牽扯。
小紅看著楊寶黛,頓時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大奶奶,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去看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