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你兩個姐姐又怎麼依靠你!”
海老太太不動聲色:“一個巴掌拍不響,總的讓孩子們都是錯在哪裡的。”
孫嬤嬤含笑:“老爺不必動怒,孩子們還小,不必打打罵罵,都是讀過書的,道理講好了,那比什麼都有用,您說是不是?”
“嬤嬤狠狠罰就是!”蘭梁說完,剛剛想維護二女兒兩句,海如蘭已經輕輕咳嗽了兩聲。
孫嬤嬤走到三個孩子面前,笑眯眯道:“你們可知道錯在哪裡了?”她目光先落到蘭越棟身上:“哥兒先說說吧,男人嘛,承認錯誤大度些。”
蘭越棟還是氣:“我不該推大姐,不該打二姐的奴婢,不該在院子裡面撒氣,不該驚擾了外祖母,這些和我大姐都沒有關係,都是我的錯,嬤嬤要罰就罰我一個人便是·····”
蘭桂仙跟著揉著汗巾子開口:“也是我的錯,原是去關心弟弟的,結果觸了黴頭,我原本和他不是一個孃胎出來的,他厭惡也是應該的,我那丫頭也是最賤罷了,只是怨恨我做了望門寡,惹得大家嫌棄,原是我沒有站穩自己摔倒的,不怨三弟的······”
蘭梁看著女兒被欺負成這樣,氣的拍桌子,到底是沒有開口,孫嬤嬤只是笑了笑,看著蘭桂丹:“大姑奶奶先起來吧,您如今是外頭的媳婦,記住了,在孃家位置就不一樣了,有什麼委屈可以直接說出來。”
蘭桂丹起身,微微對著孫嬤嬤行禮:“是我沒有管教我弟弟妹妹,讓嬤嬤見笑了。”
三個人,三個說話方式,孫嬤嬤笑眯眯道:“兄弟姊妹不和大多源於誤會,但誤會的根源勝在一個理,而不是在父母長輩偏疼與誰,適才三少爺一個人把罪責都攔下了,是很好,讓兩個姐姐身上都沒有汙點,兩個都十分維護,可為什麼偏偏要加上一句只和大姑奶奶沒有關係呢!”
“她作死我幹嘛護著她!”蘭越棟叱喝起來,。
孫嬤嬤看著樑棟要發作,又繼續道:“既然是一家兄弟姐妹,就得都維護了,不然還以為你這個大老爺們偏心那方姐姐不是,既然都護著了,就得一碗水端平,這錯,的確都是你佔大頭,是該罰的。”
又對著蘭桂仙道:“二姑娘剛剛慢慢都是委屈,說話委婉動人,可是,我今日要說句不中聽,但凡是家裡橫的,京城多的人眼睛嘴巴,說親可難如登天的,可莫要仗著老爺太太偏愛,有恃無恐起來。”
此言一出,蘭越棟只是冷笑,蘭桂仙傻眼,委屈巴巴的開口:“是,我本就是庶出·····這些年就仰仗太太疼愛······”
蘭梁心疼的不行,不是有人看著,肯定都要親自去把女兒扶起來了。
“二姑娘,老身年長你兩個輩分,就不彎彎繞繞了,第一,你張口閉口就是庶出,可老爺太太,姐姐弟弟誰把你當成庶出看待的?你一有什麼委屈,亦或者誰不和你意思,張口閉口就是那自己身份說事情,這是嫡出大小姐的做派嗎?是覺得別人以為你是庶出就會高看你一眼嗎?須知道,能不能讓人看得起不是爹孃的本事,而是自己的本事!”
“還有你的心術,是否非要人仰馬翻,要姐姐弟弟都被弟弟懲治,你站住他們頭上,才算得上是得到了看重?難道蘭家只有你一個女兒!?你摸著良心問問,你姐姐弟弟對你不好嗎?老身雖然不在青花鎮養老,到底也知道你當初做了望門寡,那是你三弟在外頭幫你收拾嘴賤的人!你原先那門婚事,原是你高攀,是你姐姐每日提著東西就拜訪才答應下來,我本是為了教養二姑娘才來,因此不免說多幾句。”
“您在外說大姑奶奶是寡|婦,說三少爺不學無術,你這般作為丟的是你全家的臉!爭強好勝外強中乾,你若去了京城議親,莫說是太太,連著海老太太一家也得為你周全,你就是這樣報答的?”
孫嬤嬤說的